二妹一笑道:&ldo;没事太爷,您放心吧,这布是湿了水的,不透气!&rdo;
二妹将秽物处理掉后,钱老爷子惊道:&ldo;咦?我还没仔细看,这姑娘家怎么和昭娣长的这般相像?&rdo;
太爷笑道:&ldo;要是不嫌多的话,再给你做个干女儿怎么样?&rdo;
钱老爷子一拍手道:&ldo;这敢情好!这小姑娘看来不差。&rdo;
太爷过来严肃的向二妹道:&ldo;快,拜干爹!&rdo;
二妹一看太爷脸色不对,道:&ldo;爹爹在上请受孩儿一拜!&rdo;说着躬身跪下。钱老爷子慌忙扶起道:&ldo;这可怎么是好呢?&rdo;
太爷在钱老爷子耳边道:&ldo;此女命犯天刺星,若认了带金的干爹,才能破掉!&rdo;钱老爷子慌忙掏出红包来给二妹!
夜里,我与父亲在一屋歇息,躺着长谈:&ldo;我回家后,你娘天天担心着你和二妹,哪个有个闪失可让她怎么活?见家里没了孩子空落落的,便日夜哭泣,眼都哭肿了,&rdo;
我听到这里,思念起母亲来,音容笑貌仿佛就在眼前,热泪滚滚而下,尽情涌出,不用担被心别人能看见。
父亲好像听到了我的哽咽,接着道:&ldo;我回去后,一看再这样下去,你娘身体肯定要垮,于是只好对外说你娘想你和二妹想得哭瞎了,后来没几天,二妹便回来了,看来这丫头没走远,在附近一直听着咱家的消息呢!我和你九姨来这,她问我说能不能来,我便让她跟来了。&rdo;
忽然有人在窗口小声,道:&ldo;阿良他爹,你且出来一下,我有个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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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这声音是太爷,父亲动了动身子,从包袱里取出个物件来,扔给我道:&ldo;你娘给你的!我先出去看一下!&rdo;
天快亮了,我展开一看,是母亲做的双鞋,底儿扭结规整,不拧不折,做得甚是仔细,可是鞋面却有些歪斜,我心想母亲思念我过重,眼神不太好了吧,是不是戴着花镜给做的,还是油灯下,还是在残阳下心事重重又钻又缝,睹物思人,此人仿佛能从鞋里看出母亲那慈祥却满是皱纹的脸来,想到此节不禁泪水滴落到鞋上。
我下了床,穿在脚上,甚是舒坦合适,本来想穿出去走走,又恐弄脏了,但是心想母亲健在,存着这鞋好像不太吉利,况且母亲做鞋肯定想让我时刻穿着才好,于是穿在脚上。忽得听见父亲他们走远了,睡也不睡不着了,又怕一大早有什么事,便跟了去。
他们一路朝山上走去,雾气正浓,山林湿嫩,溪泉潺潺,如画一般,脚下的路潮湿柔软,脚踏上去,&ldo;嗒嗒&rdo;地轻响,如翠玉一般。
走不多时,父亲叫道:&ldo;快上来!&rdo;
我慌忙跑了过去,父亲道:&ldo;别老跟在后面,不安全,你不好好睡觉跑来干吗?&rdo;我傻傻一笑,心想主要还是想跟着父亲出来走走。这么美的景色,挺清静,鸟儿也不曾起床呢。
走着走着,便进了一处枫树林处,叶红如燃,亦如红霞,地下也落满了叶子,不过大都枯黄了,看来我们越走越高了,这里又没了路,但还是跟着太爷一直往前走,走到一处树叶堆积很厚的地方,太爷左右看了看道:&ldo;你们看这,有什么异常没有?&rdo;
我往下一看,这下面不就正对着白貂湾吗?正巧成阴阳之势,相互扶掎,我想这地肯定于山上的风水宝地,应是山眼所在。
太爷接着道:&ldo;找找,有没有?&rdo;
我也不知道找什么。但是看见父亲在地下不住的翻动着树叶,这么多年的树叶,翻它能有什么宝贝出来不成吗?我忽得一想,这地势恰是一处极好的阴宅所在!太爷曾说过这里风水有变,莫不是……
我也在地下翻找起来,不觉来到一落叶松软处,踩在上面陷得很深,扒将起来,忽然感一阵阴风向上袭来,我不禁向后退开,一处盗洞赫然出现我眼前,我不禁叫了一声,父亲和太爷都赶了过来。
父亲一见道:&ldo;果然如此,我下去看看!&rdo;太爷拉住道:&ldo;危险!别下去,况且已经盗空了!他们已经碰了里面的东西,坏了风水,毁了地脉,潭下的水自然干了!风水一坏,里面很容易就塌下来!&rdo;
父亲叹息一声:&ldo;越来越猖獗了!&rdo;太爷一笑道:&ldo;你懂什么!如此最好!&rdo;父亲不解,不便再问。只知其中另有机关。
落叶如被,盖着这块土地,若然安祥,似沉睡一般。我们三人将盗洞盖了,从山上下来,一头露水,裤腿都湿了大半,感觉青涩涩的疼,朝阳一照脸上又感觉温暖许多。
忽然一青衣雪发老者,背着我们,挡了去路,道:&ldo;清风!别来无恙?&rdo;
&ldo;何人?&rdo;太爷问道
老者亦不转头,道:&ldo;乌虚!你可认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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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爷迎了过去,那老者转过脸来,我一看这不是煞阵的那位黑脸老者吗?两人互伸出手来,搀腕携手,颤抖地摇晃着,脸上表情悲喜交加,令我不解。
乌虚过来,见是我,伸出来手来道:&ldo;我的衣服呢?&rdo;
我一脸羞愧,仔细一想竟不知道弄哪去了?当时应该让师傅收起来了才对,而师傅现在已经……
太爷问道:&ldo;你的玄黑袍丢了?&rdo;
乌虚道:&ldo;不仅如此,有变!&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