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以南抬头:“桑先生,做人讲道理。是我告诉他的吗?如果不是你用药过量进了医院,傅行舟怎么会知道呢?”
桑桥:“……”
跟心理医生讲道理果然最烦人了。
还是揍他一顿最快。
栾以南像是猜到了桑桥的想法,放下茶碗,开口道:“桑桥,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啊。你急性心衰还没恢复到十天吧,你猜要是你动手再把自己送进医院,傅行舟还会不会像这次这样好说话,轻轻松松就让你出院?”
桑桥:“……”
桑桥一屁谷又坐回了椅子上:“那你把药给我!”
栾以南朝那名男助手摆了摆手,男助手便点头回了诊疗室。
栾以南问:“为什么给你?”
桑桥理直气壮的伸手:“精神病也是病,要抓紧吃药,这不是你最早跟我说的吗!”
栾以南点了点头:“没错啊,你的药在家属那里。傅行舟带着你两的结婚证到我这里取的。”
桑桥:“……”
桑桥的服药史至少有两年多。
精神类病人对药物往往具有依赖,而桑桥断药已经有近十天之久。
再加上傅行舟知道了这件事……
桑桥的情绪逐渐开始焦躁。
他站起身在屋内走了两圈,咬了下嘴唇,对栾以南道:“栾医生,你再给我一份药行吗?”
栾以南没有点头,却也没有拒绝,反而问道:“为什么?”
桑桥的手指在衣角上狠狠的反复上下攥紧,似乎在试图让自己的情绪缓和下来:“不为什么……你以前都是直接给我的,这次……”
栾以南:“所以这次我改主意了。我是你的主理医生,当然……”
“不行!”
桑桥再次猛地站了起来。
他打断了栾以南的话。
由于站起的突然,手指不小心划过了放在诊疗台上的书本,登时露出了一道血口子。
桑桥却浑然未觉。
他走到栾以南面前,流着血的手再次无意识的揪紧了衣摆:“栾以南,我不能在傅行舟面前发疯的你知道吗?我不能在他面前精神病的!我……”
如果这是一堂专业的心理课程。
那么讲师一定会告诉学生面前的场景就是边缘性人格障碍病人发病时的典型病状。
只可惜栾以南并没有被桑桥吓到。
他比桑桥高,身体状态也比桑桥好。
因此轻而易举的将桑桥流血的手拽了过来,快速的消毒包扎了起来。
然后。
栾以南道:“为什么不能?”
桑桥被问得怔了一下,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