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的硝烟在蔓延,抢掠屠杀在慢慢涌上街头。
守旧的人,固执的老一辈的长者,手足无措,无知愚蠢地将之归于上天,归于那些外来的污秽,那些不详之物。
那些奇怪的东西,奇怪的人。
城里的人,闭紧了城门,不给夺势争权的人回归之路,那些更早之前的恩恩怨怨,杀亲灭族的仇恨,与他们无关,与城里的安宁无关。
外敌入侵,家国危亡。
闭紧了城门,便隔绝了烟火,便能保全一方的平安,一地的安宁。
外隔危亡,内除怪物。
那些人叫喊着,沙哑着嗓子使劲地叫喊着,凑在了一起,用那些如针像刀一样的眼神看着,在敲着高墙之外的门。
常安听见妇人懦弱的哭泣,在哭喊着,在大门之外,茫然地看着那些进进出出的人群。
高墙变得出入容易,那些人脸上,带着高扬的自得的笑,张咧着嘴,奇怪地笑,又是害怕,又是强装得意,眼里闪着精光,叫着,喊着,说秽物除了便可还这一方土地的平静。
然后他看见了那被众人推攘着的人,看见了‘常安’。
被架着,埋着头,锁进了高阁。
那高阁,只有一扇小窗,在抬头甚远的地方,只能望见一片天。
只透出一小块的光亮。
他看见‘常安’在仰着头,看向那片天,在哭泣着。
一开始,打闹摔撞、头破血流,他嘶吼着,大声地求助着,但是没有人应答,声音传不出去,只有那一片小小的白色的天,空荡荡地有几声枯哑的声音。
慢慢地,日出日落,外面的声音越来越杂乱,外面的世界似乎越来越乱。
众人好像遗忘了那一个角落。
那一片天。
他听见。。。。。。听见有人在外面说着话,说那些不耻的关系,嘲笑那两个男人之间的腌臜事,说他是怪物,说那渗人的男人,身上带着血气,是不详,是不顺。。。。。。
所幸,送死出了城去,去讨那些债,谁知他能走到哪里去,他能做出什么事。。。。。。
还是早些没了好。。。。。。
。。。。。。
他呆傻着,恍然想着,原来。。。。。。是有人发现了,是看他不详,是容不下这些感情,容不下他。
他无知无觉地想着,身子逐渐变冷,挣扎也变得无力,眼神渐渐地低垂下去了,在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