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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第2页）

&ldo;老夫人？&rdo;王凌燕震惊不已，&ldo;这么说来，老爷子与尹川有来往？为何江湖之中无人知晓此事？你又是如何知晓的？&rdo;

沈姜并不打算瞒着她。

替她系好无意间被他扯松的腰带，他牵着她坐回到圈椅上，随手便搂过她的纤纤细腰，将她抱在他腿上坐下了。

王凌燕从未被人这样抱过，十分不自在地挣了挣。他圈紧她的腰身，低声乞求道：&ldo;血蝎子在体内作祟，这两日发作得厉害，多担待担待。&rdo;

王凌燕妥协似的叹道：&ldo;你傻了一阵子，倒学会姑娘的软语求人了。&rdo;

沈姜笑着亲她颈侧：&ldo;怎么？不爱听？&rdo;

王凌燕缩着脖子，猛地挣开他的双臂，跳起身走到另一侧坐下，义正言辞地道：&ldo;言归正传，回答我的问题。&rdo;

沈姜正了正神色，侧过身子替彼此满上了一杯茶，悄声问：&ldo;我有没有与你说过，&lso;沈姜&rso;这个名字先是承了沈老头的姓，再缀了我母亲的姓？&rdo;

王凌燕手指摩挲着杯盏，点头：&ldo;年少时，你说过一回‐‐这个名字怎么了？&rdo;

沈姜目光深深地盯着她的眼，沉声道：&ldo;你口中的老头，母亲与他一个姓氏。&rdo;

王凌燕震惊得无以复加，一双眼死死地盯着沈姜：&ldo;他是你……&rdo;

&ldo;外祖父。&rdo;沈姜接了她的话，眼中露出追忆之色，&ldo;他曾是先帝身边的得力干将，两军交战，有他在，必定会刀不血刃地获胜。然而，帝王心最难测最多疑，先帝忌惮他，便放他出了宫，无人知晓他的踪迹。&rdo;

&ldo;放他出宫是假，秘密囚禁他才是真。&rdo;王凌燕似豁然开朗了般，急急地道，&ldo;忠义侯是先帝的人，那老头……你外祖父一直被忠义侯囚禁在了侯府？&rdo;

沈姜赞赏地笑道：&ldo;燕子，你有时候总是太过聪慧了！&rdo;

喝过一口茶，他又道：&ldo;如你所说，外祖父是被先帝秘密囚禁了，但是，宫里人都当他游历江湖去了，母亲也一直被蒙在鼓里。那两年里，先帝宠爱的几名妃子相继中毒身亡，证据却一一指向了母亲，母亲向来厌恶后宫里的这些戏码，对于诬陷她的言论，不说一句辩解的话。母亲失宠失势，有人明哲保身不再与母亲来往，有人落井下石欲置母亲于死地，可姜家在朝数年，根深蒂固，即便是先帝也不敢轻易动母亲，也只能将母亲打入冷宫，不许任何人探望……&rdo;

&ldo;你也不能探望？&rdo;

沈姜点头：&ldo;那一年里，我未见过母亲一面，再见时，也是十二年前在后宫里的那场大火里。那一年宫里一直盛传着&lso;妖邪作祟&rso;的话，他们说母亲便是被妖邪附体，先是害了许多人的性命，又将自己活活烧死了‐‐我一直想不明白当年宫中到底发生了何事，见到外祖父，我意识到当年的事并未结束，那背后之人心思缜密，步步为营，让人防不胜防。&rdo;

王凌燕问：&ldo;你说的背后之人，便是灭了老爷子创立的金钩门的人？&rdo;

&ldo;我只是感觉有人在背后操纵着一切，从十二年前开始……不，确切地说，应该更早的时候，他就计划着如何搅乱皇城，搅乱这个天下。&rdo;

王凌燕却不解：&ldo;谁会与天下人为敌？&rdo;

沈姜使劲摁着眉心，静默了许久，才道：&ldo;八年前，尹川被灭，一直不见踪影的老夫人却忽然回了金钩门，没多久便病逝了。关于尹川与老夫人这对师兄妹，这是金钩门的隐秘，随着十二年前的那场大火烧得干干净净。&rdo;

&ldo;尹川与老夫人先后拜外祖父为师，尹川早年跟随外祖父在朝廷太医院供职，并非江湖中人，因心中爱慕已久的师妹突然嫁了沈老头这个江湖中人，他便辞了官。初入江湖，尹川一心以为江湖之道便是杀人之道，因此，他凭借一身毒术害了许多人的性命。在他眼里，江湖，没有正邪，只有生死。世人忌惮这样不讲江湖道义的异类，于是集结江湖各路人马灭了尹川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