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切可真是感人啊,洛倾勾唇笑了起来,“好一场主仆情深,看来本宫是万万怪不得妹妹了。”
刚刚她也的确没有证据说是苏眉做的,她不是想试探一二,这个苏眉到底几斤几两。
茶是自己让她奉的,众人清楚地看着,肯定不会相信洛倾的怀疑,洛倾勾唇似笑非笑地看着苏眉,跟她慌乱的示弱比起来,她淡定得仿佛事不关己,“不过,本宫还是不明白真的是冤枉吗?”
苏眉闻言,像是受了惊吓一般委屈地倒呼一口凉气,害怕得依偎进了展怀安怀里,“姐姐怎么能这么揣测妾身。”
太子俊脸黑沉着,低头安抚性地拍了拍苏眉的颤抖的肩膀,看着面前的洛倾,目光凶狠地像是想掐死她,久久才平复着自己的情1;150850295305065绪,冷声说道,“洛倾,没有证据,你凭什么冤枉落落,本殿下警告你,别惹火上身,没了洛家庇护的你,命轻如蝼蚁。”
洛倾察觉到了他话语里的杀意,却是无所谓地笑了笑,这威胁她还真是不放在眼里,多少都死过一次了,她怕什么?
而苏眉只是静静地靠在她的怀里,见洛倾不说话抬眸看了她一眼,一双眸子似秋水,盈盈的像是随时能落在泪来。
她突然觉得很有意思,这两个人一凶一柔的,真是互补,她也真的勾唇笑了起来,“殿下错了,洛家我都失去了,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那声音很轻,随风而逝。
洛倾甩下那么一句话,转身就走了,皇上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太子一眼,婚礼还没开始,他也抽身离去,一场刚开始被人歌颂不已的婚宴,到头来成了笑话一场。
天刚蒙蒙亮,洛倾砸吧砸吧嘴睡得正熟,只听耳边哗啦一声响,脸上被水灌得她睁不开眼睛,她条件反射地抬头捂住眼睛,腾得从床上坐了起来。
好一会儿,她才能模糊地睁开眼睛,一睁眼就看到展怀安黑着脸站在她的床边,而她全身湿透,黑如瀑布的发丝贴在背上,水珠顺着发梢滑落下来,说不出的狼狈。
洛倾胡乱摸了一把脸,眯这眼睛冷冷打量着床前安然站着的人,“你是脑子有坑吗?”
她说得气愤,可因为太冷说完就狠狠打了个喷嚏,一点气势都没有,展怀安冷阴沉着脸,单手连人带被将她扯到了地上,洛倾毫不防备,被他摔得头重重地磕在床角上,钻心地疼,她伸手去摸,肿成了一个包。
展怀安上前,蹲在了她的面前,单手恶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出了那么大的事,你居然还睡得着,怎么目的达到了,是不是偷着乐了?”
洛倾双手用力,狠狠地甩开他的钳制,一点淑女样都没有的翻了个白眼,“天大的事管我屁事?”
她在自己面前已经完全不用敬称,言谈举止粗鲁不堪入目,展怀安掐死她的心都有了,如果可能,他真想现在就废了她。
展怀安甩袖站了起来,语气狠得像是结了冰,一字一句都是对洛倾罪行的控诉,“装,事到如今,你还给本殿下装,泼了落落敬的茶,害她气急攻心昏迷,气走父皇,让本殿一场婚礼成了一个笑话,这下你满意了?”
洛倾甩开了身上的被子,抖了抖身上的站了起来,闻言笑了起来,“我说殿下洞房花烛夜怎么有空来妾身这里,原来是新娘子晕了呀?这也太不经事儿了,以后可怎么执掌后宫啊?”
展怀安眸子一眯,打量里洛倾一眼,人还是那个人,可他却觉得似乎哪里不一样了,就说她对于侧妃的反应,就算闹,也闹得太有规矩,一点没有感情用事,他不只一次想过,她会痛哭流涕,控诉自己负心,闹死闹活不让苏眉过府,可她的反应太冷淡了。
这让他觉得自己不在受重视,虽然不爱这个女人,却依然感觉心里落差太大。
展怀安脑海里闪过苏眉躺在床上的脆弱,那一直不曾平息下去的眉头,她们无疾而终的婚礼,想到这里,他一把捏住洛倾的脖子,眼中是凶狠的恨意。
洛倾只觉得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脖子疼得她无法开口,心一寸寸沉道谷底,那种恐惧再次占据她的心脏,想起曾经地下室里黯淡无光的挣扎,让洛倾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展怀安眸子一眯,察觉到洛倾的白眼还有和那眼里浓郁的忧伤,心里不自觉地跳了一下,一抽手将洛倾甩在了地上。
洛倾捂住脖子,咳都咳不出来,只一个劲儿地大口喘气,素白的手甚至不敢娶碰自己得脖子,哪里红得触目惊心,她刚刚以为自己会被他掐死。
展怀安却不会心疼她这个样子,他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太子妃听旨。”
洛倾趴在地上艰难地抬眸扫里他一眼,屋子里的人们赶紧跪了下来,耳边只恍恍惚惚地听到,“太子妃犯七处之妒,罚每天去落雪阁门票跪一个时辰,到落妃娘娘原谅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