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不解释。
“嫂子,对不起,但这事真的应该怪我。”
庄唯看这气氛不对,心生愧疚,企图当和事佬。
“你先走。”裴砚青说:“我自己解决。”
庄唯只能离开。
“对不起,我错了。”
裴砚青走上前,眉眼低垂,想去握住闻钰的肩,但被躲过了。
“闻书然的葬礼,你也参加了。”
闻钰的声音有点哑,“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大出血。”
“你是要步他的后尘吗?”
“在你眼里,生命就是可以这样来糟践的吗?”
“如果你没抢救过来,你要我这辈子愧疚到死吗?”
闻钰深吸了一口气,想冷静,可是心口那股火越烧越旺,她彻底崩溃,怒吼出来:“裴砚青,你到底是在想什么?!啊?!你说啊!你到底在想什么?!”
沉默良久,裴砚青闭上了眼,他把自己的心脏剖开,“我怕你真的喜欢上潭扬。”
闻钰愣了愣。
很快发出声嗤笑,“……怕我喜欢潭扬?”
“其实我不像你想象中那样,什么都尽在掌握。”
裴砚青说这些的时候,很艰难,“闻钰,我也会害怕,我也会觉得患得患失,我……我在你面前,实际上有时候是,无计可施的,是不知所措的。”
“你能不能原谅我这一次?”
他的心事变成透明色,但没有得到丝毫同情。
闻钰眼里没有什么情绪了。
她开始执行审判,语速很慢,为了让他听的清楚。
“裴砚青,我会爱任何人。”
“世界上任何人都可以,我身边的任何适龄异性,甚至陌生人,一见钟情,或者日久生情都可以,当然也包括潭扬。”
“但我永远、永远,不会爱你。”
“你懂了吗?谁都可以,只有你不行。”
“你不是无计可施,你只是习惯了不择手段,我们之间唯一的联系是那段婚姻,然而那个也是假的,是你强求来的,你骨子里和闻家那些人一样,和闻钊一样,和害死我哥的那些人一样。”
“你的血是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