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忙赔笑道,“是,官爷说得是,可还是郡主的身体重要,您看能不能给小人行个方便?”
御林军领头蹙着眉头,“上头下了死命令,要我们看守住国公府,连一只苍蝇也不能放出来,且容我向上头请示一二,看是否能寻大夫过来。”
他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管家也不好再多求,只千恩万谢地让他们将国公府大门给封上了。
管家心事重重地回了郡主院子,门外由拂冬和翠珠两个贴身侍女守着,见管家来了,忙开门叫他进去。
房内,郡主早已醒了,哪里还有方才昏迷时候的虚弱模样,与一旁心事重重的魏嬷嬷比起来,面色可要平静上太多了。
管家瞧见这样的郡主,心神也稍稍定了一定。
“如何?”唐映摇瞧见管家进来,开口轻声问道。
管家摇摇头,“情势大不妙,御林军守得严,不肯松口。”
“爹决计不会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的。”
说出这样的话,郡主也并不是盲目相信,一个人的品性,从细枝末节便能辨别出来。
她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感受到,她爹,是个好人。
不止对她好,是对旁人也很关照的一个好人。
这样的好人,又怎会牵扯进那种事情里去呢?
唐映摇百思不得其解,总在心底觉得有内情,可她终究也只是个养在深闺里的小姑娘而已,尽管比旁人多了那一分通透,可却也没办法将事情梳理个清楚。
哎,唐映摇在心底叹了口气,此刻,她才多么希望有个兄长能挡在前头,哪怕父亲的爱要分他一……小半儿。
国公府虽被封了,可外头似乎并没有为难国公府的意思,也只是客客气气相安无事。
事情还未到十分严重的地步,唐映摇想着。
她现下能依靠的人实在不多,顾昭是最好的人选,可他前两日南下,不知现下是否已经归来。
应该是没那么快的……
心底明白现在能做的也只有等,苦苦地等,可她还忍不住会想,父亲被关起来了,是否受了刑罚,吃了苦头。
一夜未眠。
翌日清晨,唐映摇愁绪未断,却灵光一闪,忽然想起,自己年幼之时,曾在西院那边发现过一个狗洞。
儿时父亲担心她的安危,总不许她出去玩,她本对外出游玩没多大兴致,可因着这事是父亲不许的,所以便格外向往。
她从那狗洞成功溜出过好几次,西院许久未用了,那墙应当是从未被翻修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