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裴即白给冬青发了条短信,说他要去非洲出差两个月。
冬青看到这条讯息的时候,下意识地在网上购买了一堆蚊虫叮咬的膏药,还有驱蚊药以及各种小病疼痛的药。
她在某一天,收到这一大包药,又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她是站在什么立场做这些呢?
这些东西没送出去,最后全部被冬青藏在储物箱里。
虽然夏天只剩下个尾巴,但并不意味着明年的夏天不会到来。
她决定这些药,留着自己明年再用。
最后她只会轻飘飘地回了句「注意安全。」
四个字,原本想要再多说几句,都已经输进聊天框里的字,又被她一个一个删除。
既然都已经决定要迈向新的生活,那就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她隐约感觉裴即白是期望自己多说些什么的,可她没有。
她也没有去送他,裴即白走的那天早晨,她醒得很早,天还是灰蒙蒙亮,她站在窗边,想着他应当是早班机。
刷牙的时候,外头的天没亮起来,外头灰蒙蒙的天,从开始绵延不断的小雨变成了倾盆大雨。
整座城市被隐在雨雾里,她刷牙的手,顿了顿,心想:他的飞机大概晚点了。
那一天,就是很平常的一天,跟往常一样,冬青踩着点进了公司,从包里拿出带来的衣服,替换因为顶雨前行而打湿的衣服。
等到夜里的时候,她拨了个电话给裴即白,处于关机状态。
她猜想他已经登机了。
第二天凌晨,裴即白报来平安,冬青在睡梦间迷迷糊糊地看到自己手机亮了,朦胧地看了眼,安了心,又继续睡了。
等到第二天早晨起床,她像是完全忘了那个平凡的昨天,和所有过去的日子一样,因为重复着昨天的事,被她刻意选择了遗忘。
同裴即白的聊天框,她再也没有打开过。
她与陈楠钦的暧昧,是在三个月之后被打破的。
那天早上,陈楠钦选了个大早,约了她去海边海钓。
去的不止他们俩,还有陈楠钦的朋友。
男男女女,在海边呆到夜里十点。
从海边回到市区,已经是深夜。
冬青在车上补了一觉,睡得朦朦胧胧时,陈楠钦将她叫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