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秀健步如飞,一步便跨过了已成不是路的泥潭。
而我可就没有办法了。
只能是咳嗽几声,求救吕秀了。
吕秀微微一笑,伸出结实的肩膀,拉起我这病秧如鸡崽儿的枯瘦身体,一使劲就轻松的给我拽了过去。
“你这病秧身子,再不好好调理调理,最多活到明天。”
我微微一笑,只是催促着对方抓紧往前走。
路旁的这家稻黄色的小院,便是张大娘家了,也是我们分发桃牌的第一家。
张大娘常跟村子西头的李大娘,在院中唠一些村子各家的琐杂之事。
如李大娘也在的话,倒可以让我们方便一些,不用再跑去村子西头分发桃牌了,直接把桃牌全给李大娘便可。
站在褐红色的泥门面前,吕秀伸手叩响门声,被淅淅索索的雨声覆盖,声音很小。
见无人应答后,吕秀急不可耐的便想冲进院内。
我急忙抱住了对方,差一点被对方撞翻在地。
“你干嘛?”吕秀瞪我一眼。
“别随便进去啊,万一张大娘不在家呢。”
我捂着被吕秀撞的生疼的肩膀皱了皱眉。
话刚撂地。
我便听到了院内张大娘和李大娘的声音。
一怔之间。
吕秀却已将耳朵贴在了泥门上,鬼索的双眼机敏的转着。
张大娘和李大娘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听得清楚。
“唉,你说的应该是那家苦命的孩子吧,一家三口逃灾,不幸染上恶疾,爹妈全死了,能活到现在,是命还是啥呢?”
“也不全是命吧,还是幸得咱村子的那位神人相救,否则他怎会活到今天呢!”
“也对,也对,不过秋福那孩子倒也淳朴厚道,常为村民们做些实事儿,倒也没辱没了神人传授给他的本领呢。”
“没辱没,没辱没,他可为他师傅守了五年的墓呢,嘶,算起来,今年应该是最后一年了吧?”
“你啥记性啊,去年八月十五是最后一天嘛。”
“对,八月十五,八月十五。”
砰——
一声有力道的震响,使我猛地摇了摇脑袋,没有发觉,吕秀已经推门走了进去!
我急忙走进院内。
本以为张大娘和李大娘会心生不悦。
但没想到,吕秀竟和张大娘李大娘攀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