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
顾涟漪竟然是渔玄的娘亲。
盛夏心中悲伤弥漫,一个小女娃紧紧抱着一名女子的画面浮现在她眼前。
那名女子正是顾涟漪,而小女孩则是幼时的渔玄。
画面中除了渔玄和顾涟漪,还有一名穿着龙袍的男子,男子发了很大的火,冲着顾涟漪大吼:“顾涟漪,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的?”
顾涟漪什么也没说,万分不舍地放下怀中的渔玄。
“玄儿,从此他就是你的父皇,要好好听父皇的话。”
年幼的渔玄懵懂地点了点头。
顾涟漪强忍着泪水,解下胸口的红玉挂在渔玄的脖子上,又狠狠地将渔玄抱紧,终头也不回地离去。
顾涟漪走后,穿着龙袍的男子仰天怒吼,砸烂了房间里的所有瓷器。
幼小的渔玄害怕地躲在柱子后面,“父皇”两个字怯生生地说出口,可那名男子似乎没有听见。
“为什么我娘亲要把我独自留在天御国?”
盛夏关上回忆,她感受到幼时的经历是渔玄心里挥之不去的阴影,如果推断得没错,画面里那穿着龙袍的男子应该就是墨皇。
“此事说来话长,你娘亲有她的苦衷。”
陈荣显似乎对盛夏的身世非常了解。
“我爹是谁?”
盛夏心烦意乱,她没想到渔玄的娘竟然是硕和皇后,她害怕渔玄的爹是洛皇,那么萧启瑞就会变成她的哥哥。
“不是洛皇,也不是墨皇,答案只有你娘知道。”
陈荣显看穿了她的挣扎。
盛夏极力克制着自己在震惊,梳理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慕容宇说她是墨皇的私生女,可如今看来渔玄是被顾涟漪硬塞给墨皇的,天牧国的皇后把自己的女儿交给天御国的皇帝,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宫中传言硕和皇后在封后第十日暴病而亡,是假的吧。”
盛夏走到屋内的书桌旁,书桌上的物件也原封不动地放着,砚台压着一叠宣纸,宣纸上的字迹清晰可见:
意难却,唯有伤别离
勿念情,再会无期
顾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