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冷笑道,“你舍不得。”
那猴子嘻嘻笑道:“师傅你莫不是吃醋了?”
我面色阴冷地看着他。
那猴子忽然正色道:“师傅,桃花她——”
“她当然没做什么该死的。”我如此说着却依旧忍不住咬牙切齿,思来想去,依旧是意难平。
我一把揪住猴子的衣领,逼问道:“若不是你勾引她,她一个女儿家犯得着对你这么死死纠缠?”
“师傅你这说得哪里话,”那猴子左顾右盼,“我是猴子她是花,物种都不同,谈什么勾引。”
我双手抱臂,凉凉地看着他。
那猴子忽然笑了:“师傅你不会杀她的。”
我高傲道:“我确实没必要杀她,不过七宝生来食人我也不会拦着。”
那猴子倒也不反驳,就这么看着我。
我当然知道他要的不过是我一个承诺,一个不会杀那女人的承诺。
只是他越这样我越不爽。
凭什么。
这女人几次三番冒犯我,还被这猴子护着,凭什么。
我越想越气,恨不得把这猴子身上的毛都拔光。
“师傅?”
“师傅?”
“师傅!”
那猴子抱着我的胳膊摇来晃去,大有把我胳膊扯脱臼的架势。
“师傅,”他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桃花惹你不快,你却迁怒于我,这是何道理?”
我让他问得语塞,只闷闷地坐在树下不说话。
那猴子曾啊蹭啊蹭地紧挨着我坐下:“师傅,你不信我。”
“我没有……”我下意识想否认。
“我何曾对桃花有过情意?”那猴子反倒一副委屈模样,“你却突然发这么大的火。”
我听得有些心虚,嘴里却辩驳道:“我什么时候发火了……”
那猴子将自个儿脑袋塞进我怀里,四仰八叉地躺着:“都这样了还说没发火。”
我静静靠着树干不说话。
猴子蹭了蹭我的手背:“你把桃花丢哪了?”他倒是笃定我没杀那女人。
我笑着亲了亲他的额头,道:“你猜一猜。”
“还能丢哪,一定是女儿国。”那猴子拉着我的手抱进怀里。
我不冷不淡地肯定了猴子的猜测:“嗯。”
“可怜的桃花,”那猴子道,“她的肩膀肯定受伤了,她一定没想到师傅你是这么暴躁的一个醋缸子——嘶!师傅松手!松手!痛!痛!”
我松了手给他顺了顺毛,高傲道:“还想说什么?”
那猴子虚弱地笑笑:“师傅,你不是光头也挺好的。”
“……”这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