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只说了两个挣钱的方法,且还是不能完全做出来的,自家哥哥也这般高兴满足,绮罗突然觉得也没什么好遗憾的,遂听的他的畅想后,点头道:“嗯,这就好,那哥哥看那铺子怎么说?”
白老娘不待儿子搭话,直接道:“这事定是罗家搞的鬼,既然如此那就不开了,看他们怎么收场。”如今白老娘有了女儿给的底气,那话说的叫一个爽快。
白方木这会子心里也有了底气,遂也不在乎道:“可不是,这会子他退了我的租子,这不头不尾的看谁来租,说不得到了罗家还得自己个吞了。”
罗家吞不吞的可不关自家的事,可老大媳妇那头是个什么心思?若是知道罗家这般做都没说句转圜的话,那么这媳妇就真是不要也罢了,遂白老娘看了眼儿子,心疼地问道:“老大,刘家可知道这事?”
白方木本不打算说出来,可见他娘沉着张脸看过来,再想想这刘家人的做派,且知道即使自己不说,说不得过个几日,刘家人自己个就能倒腾出来,遂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
见儿子点头,白老娘心头火起,拉着个脸沉声喝问道:“谁?”
见老娘发火,白方木老实地回道:“还能是谁,就是那个刘家老幺,他那日晃到我铺子里说了些不着调的话,还扬言说若不老实接回他姐姐,就让他舅舅整死我呢。”大概那日被气着了,一个不防头,白方木将话全兜了出来,说完,才后悔自己多话了,吓得都不敢抬头看老娘的脸。
一听刘家老幺那么个浑人居然敢威胁自家儿子,白老娘立马来气,遂恨声道:“什么,个不要脸的刘家,居然还有脸来放狠话,不就是仗着罗家有钱吗,我到是要看看我们就是不去接刘氏他们能如何,老大,我可是告诉你,有这话放这,刘氏若是不自己个回来求着你,你坚决不许给我去接。”
说完,白老娘又冷笑两声,呵呵道:“这刘家打得算盘到是精到,还当我们就怕了他们了,不过就是快农忙了吗?指望我们家你爹腿脚不好,我又眼睛不灵,你妹妹又是个娇小姐不能干活,你这铺子又正好闹事,家里还有个要人带的大奎,这几下一夹击,你还能不去求她刘氏回来?”
见娘气的不轻,白方木忙忙地道:“娘,您放心,我们不求她,您消消气。”
绮罗也跟着边抚着她娘的胸口边柔声劝解道:“娘,您说您至于同个浑人计较吗,这事还得看嫂子自己个的意思,我看这话八成是那浑人自己个说的,您先消气,回头见了嫂子就知道真假了。”
一听女儿提刘氏,本就对她积了一肚子火的白老娘,这回算是能痛快骂了,遂猛地挣开绮罗的手,冲着刘家的方向,啐了口道:“我呸,刘氏这婆娘想的美,别说如今我们家没到那艰难的一步,就算是到了,我们也不求着她,当年我能拉着你妹妹服侍着你们爷俩两病人,我就不信了,缺了她刘氏我们白家就转不开了。”
知道自己刚才替嫂子说话惹老娘生气了,绮罗老实地不敢再多嘴了,忙使劲地冲着她哥哥使眼色,让他劝劝。她不敢,白方木又如何敢这时候说什么,只苦着脸搓着手,急的满脸的汗。
白老娘可没理会儿女,喘了口气,接茬道:“再说了,这几年刘氏在我们家也就农忙的时候帮衬过家务,其他时候她还不是在镇上闲着,想我求她,哼,我呸,我看她这是好日子过舒坦了,都不知道自己个是谁了。”
白老娘这一通好说,将个绮罗和白方木愣是惊的一句话也没敢接,过后,绮罗连想着问问罗家同自己家有什么过不去的都没敢提,想着还是回头问问小丫好了,那日的事小六子和祖叔定是知道的。
这般想定了,绮罗也不想老娘生气,在老娘歇气的时候,便岔话道:“娘,哥哥如今有了其他的事做,铺子有没有的也无所谓,您就别生气了,刚才不是说明儿姑姑要来吗,您看我们要不要准备准备呀?好歹的也是亲戚,可是不能让人抓了话柄。”
提起这个,白方木和白老娘都有些不知如何说似好的感觉,愣了会,白老娘拿了主意道:“闺女,娘想着明儿你最好别着家,正好大奎这些日子都在别院,你去那里看看,若是孩子不用再调养了,你就带着他回来,可好?”
绮罗也听说过自家同姑姑二叔家关系不好,所以她从京里回来可是一点也没通知那头,明儿不见也确实是不错,对于父母口中的极品亲戚,绮罗也是能多就躲的,正好她也有话要问小丫。
且她心里也惦记着左德昌,绮罗知道父母在给自己寻婆家,这左德昌若是再没个信,她觉得两人八成是什么可能也没有了,当初虽说左德昌没留下什么话,可那架势还有最后说的那等着他回来的话,绮罗觉得自己也不必装傻卖糊涂说不明白左德昌的意思了。
现如今她是明了对方的意思甚至自己个的心意,可约定的日子早就过了,这人还没回来,这就让绮罗很没底了。且那日老娘同她说起婚嫁的时候,绮罗之所以极力的排斥,一是她真的有些厌烦出嫁,二也是下意识地就想等等左德昌。
绮罗承认左德昌这个人在眼前晃荡的时候她虽有些小小的感动可是心里的矛盾纠结也多,甚至还有些排斥嫌弃这个人太过冷清优柔。如今人不在跟前了,没遇到事的时候,或许想起也就感叹一声,可遇到事了,她突然觉得若是他能在或许就好了。
特别是当她娘给她寻婆家的时候,绮罗觉得或许左德昌也不错,可惜这人任是没给他自己个机会,现如今绮罗觉得与其这般暧昧不清的,还是断了的好。
且绮罗总觉得马场的人都将她看的过重了,这里头绝对少不了左德昌的影子,若是日后自己同这个人没成,那么让自家同马场如何相处?还是早决断为好,不然日后真是尴尬,自然也影响自家老爹的收成和章老爷子的交情。
心里有了决断,绮罗忙笑着对她娘道:“也好,总是麻烦小丫帮着带大奎也不好,明儿我去看一看吧,不过若是姑妈非得见我怎么办,总不能说我还没回来吧?”说到这,绮罗倒是想起件大事来,忙又问道:“娘,姑姑可知道我具体的情况?”
绮罗娘一听这话,就知道女儿担心什么,遂忙道:“别担心,没事,你在牛府的真实情况除开我们家四口知道也就剩章老爷子那里了,你安心,没事的。”
白方木也点头保证道:“妹妹放心,我们之前就说你是被姨妈带走养的,其他话一句也没有,所以大家一直以为你在姨妈家,如今你的情况又证实了这点,就算是有谁想瞎嚷嚷也不好使的,谁有证据了?”
还真是,绮罗觉得只要自己在牛家的昔日同伴不出现,她的事大概一辈子也没人发现,毕竟户籍上她可是半点污点也没有,遂绮罗笑着点头道:“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明儿一早就去别院,对了,虽说我不见姑姑,可姑姑来了,我们也不能怠慢,是不是早点准备些吃的用的?”
白老娘一听这话,忙拦道:“可别,你姑妈心不坏,可有个爱贪便宜的坏毛病,其实东西去了一两样也就罢了,我就怕,我们家如今日子可不是她早年见到了,这还不知她回去如何同你奶奶二叔说呢?”
对小姑的性子白方木也是有了解的,可他是晚辈不好多嘴,只点头对绮罗道:“小妹你别操心,听娘的就行了。”
绮罗也知道自己不了解具体的情况也是不好多说,遂无奈地点了点头道:“行,那就听娘的。”
见儿子女儿都这么听话,白老娘欣慰地道:“你们安心,有娘呢,我就是怕你姑姑她回去乱说,回头你二叔他们见我们过的好,再将他们给招来了,我可真是没法说理去了,所以,明儿我们可得装穷,你那屋可不能露,直接上锁。”白老娘深怕召回了白老奶奶,还真是担心的不得了。
“直接上锁,这个能成?”绮罗实在是觉得这个想法不靠谱。
白方木也觉得不成,遂忙道:“是呀,这好端端的多出来的房子如何能锁着不让人看?”白老娘瞪了两人一眼,嗤笑道:“这个如何不可以了,我们去你二叔家的时候,那是多半步路都是走不得的,生怕他们家少了什么东西,他们那是拿我们当贼了,你小姑看着有你奶奶撑腰,在你二叔家也比我们好不了多少,我们家我锁了一个院子她能如何?”说完,瞧着他们兄妹俩仍旧有些不赞同,遂白老娘又笑了道:“好了,我心里有数,你们想想,我难道不会说那屋子是放家里物件的?哪个农家没有多余的屋子放家伙式的,再说了,这外头只看得见个院子,瞧不出内里屋子如何的,我们家这前后又都是树,不注意瞧不出来的,你们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