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同僚,今天是无敌勇士也是擎天巨柱的总建造师季惊风邀请各位大人来的,身为将作大匠,我楚瑶红在这里说两句,首先现在外面很多谣言,说我和季大人不合,这完全是无稽之谈……是不是啊季大人?!”
坐在楚瑶红身边的季惊风看着才要一道一道的走上来,大厅里已经充满了菜香,正要建议大家喝一杯,突然听到这句话,连忙点头:“没错,楚大人说的很对,制造这种谣言的人没安好心,大家不要听,呵呵。”
那些工部的官员面面相觑,心想,倒是没听说有这方面的舆论,倒是说他们两个关系暧昧的占多数吧,还说什么楚大人为了季大人自杀啥的……
“还有一点需要澄清,那就是有人谣言说本官和季大人那个……这也是没有的事儿,完全不用理会,嗯!”楚瑶红依然是越描越黑,她还害怕别人不信,特地站起来端着杯子,问季惊风:“季大人,你说是不是啊?!”
“……啊,哪个?!”季惊风脑子里想着别的事儿呢,没反应过来。
“这事儿我知道!”李文龙把胳膊举得老高老高的:“外面有传闻说你们两个人上床了,还说我大哥季惊风把楚大人玩完了之后给甩了,楚大人告到了皇上那里,说我大哥是什么对她没有周公之礼呀啥的,反正当众向我大哥求婚,我大哥死活不同意,然后她想自杀,呵呵……完全没那么回事儿,都是假的,绯闻绝对的绯闻……”
“住嘴!”季惊风脸一沉,李文龙顿时像是生吞了鸡蛋低下了头。
楚瑶红的脸一直红到了耳根,脚下大漂啊,虚浮啊,勉强扶着椅子站稳,咽了口唾沫,挤出一丝笑容:“是啊,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呵呵!”
“那是咋回事儿?!”黑齿司徒自个弄个杯酒,翘着二郎腿,一边喝一边眯着眼睛问道:“给我们说说呗!”
“没什么,刚才不都说了嘛,黑齿公子你醉了吧!”楚瑶红真想过去把这厮给掐死,刚喝一杯酒就醉了是咋地。其实黑齿司徒主要还是被季惊风打的有些迷糊,脑子的确暂时不灵光,而且的确有好奇心。
“就是的,大嫂给我们说说呗!”苏振方一副闹洞房的口气。
“说说说说,大家都等着喝酒呢,赶紧的,说完了之后你跟我大哥该干啥就干啥去,我们接着喝,是不是啊各位达人!”尉迟无边也跟着起哄架央。
“我……本官……什么,大嫂……”楚瑶红觉得所有人看着她的眼光里好像都写着恭喜两个字,仿佛今天不是季惊风请客,根本大家就是来喝喜酒的,这四个纨绔,居然把气氛给搅合成这样了,真是岂有此理。
正在她双手摸着椅子扶手差点捏碎的功夫,季惊风突然一脸正式的长身而起:“诸位同僚,刚才楚大人说的义正言辞非常好,我季惊风敬各位一杯,日后希望咱们同心同德,把皇上交给咱们的差事给办好,让毛婆罗那个西域来的工匠看看,咱们大周朝人才济济,没有他,没有他说的那些钱,一样可以给皇上一个最好的擎天巨柱!”
“对,季大人说的没错,咱们干了这一杯!”楚瑶红给季惊风投去感激的一瞥之后立即又后悔了,心想我感激他干什么呀,都是他给害的,我好好的一个纯洁御姐,怎么就成了“大嫂”了呢?
季惊风干了一杯酒然后宣布宴席开始,端着酒杯开始挨着桌子敬酒,一开始楚瑶红也跟着敬酒,但是过了一会儿觉得不对,趁着没人的功夫赶紧坐在一把椅子上抱着自己的脑门长叹了一声,这是咋回事呢,则呢么越浓越像呢!欲哭无泪呀!
“大嫂,当兄弟的敬你一杯!”李文龙端着酒杯走过来说道。
“你……你给我滚!”美人一样脸儿,目光中差点喷出火来,鉴于季惊风刚才的威势,李文龙憋了一肚子气走了,心想,这娘们可真够呛啊!
季惊风敬酒敬到了韦猇亭身边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好大一会儿的功夫了,韦猇亭自己找了个角落,居然没有人跟他同桌的,季惊风心中大为感叹,绝对的世态炎凉啊。
“韦兄,咱们两个喝一杯!”季惊风故意把声音放得很大,所有在场的人全都听到了,李洪等人在背后拍自己的大腿,心想季惊风实在是不应该,谁不知道韦氏家族目前正在如履薄冰呢!
“季兄……”韦猇亭颤抖着声音站了起来,目光中一片湿润:“我……我干了……愿你大展宏图一帆风顺……”
“听说令尊身体不适,改天我季惊风一定登门拜访,令尊天官尚书韦巨源大人,为人清廉正直无私,在下一直非常佩服,只是不知道我这个小小的从八品下他老人家愿意不愿意见上一见啊,哈哈。”其是季惊风不知道韦巨源的为人怎么样,但貌似还不错,另外他最讨厌世态炎凉这四个字了,希望给韦猇亭找点面子回来吧。
“家父昨天还在我面前盛赞季勇士:轮到目前整个大周朝年轻一辈的英雄,首推季惊风,此人日后必成大器。家父从来都不会轻易夸人,既然是夸了那就必然是真的,是实至名归的。所以你去了家父必然倒履相迎,他老人家最喜欢少年英雄了。”韦猇亭投桃报李的说了一句。
“那好,那就一言为定,改日在下必定登门拜访。”
寒暄过后,季惊风坐下来,韦猇亭压低了声音说道:“季兄,你刚才的话风险很大呀,你难道不知道我们韦家的现状吗?!”
“呵呵,我只想知道,你家老爷子真的给庐陵王李显写过亲笔信吗?!”季惊风低声说道:“我不怕被你们连累,我行得正走得直!”
“此事绝对不可能!”韦猇亭正色道:“季兄你想一想,我们家和韦妃是什么样的关系,也并不是我们不讲亲情,但是韦氏家族那么庞大,光是在朝为官超过四品的就有两百人,官居要职的也有十几二十个,这么大的船,怎么敢让他翻了,我父亲若是那样做了,岂不把整个家族放在刀口上了!”
“那么皇上为什么会得到一封写给庐陵王的亲笔信呢,说实在话,王求礼大人跟我讲过,那封信他见过,而且麟台大学士也证实过,的确是出自于令尊亲笔,这可是铁证啊,你怎么解释呢?!”
“问题就出在这里,若是我父亲能够见到那封信就好了,但是他老人家见不到,所以无法拿出有力的反证,但是皇上根本也不来问这件事情,我父亲自然不能自己主动去问,这中间的暗流汹涌,你能体会吗?!”韦猇亭干了一杯酒,满脸的苦涩。
“原来如此,听说这封信目前皇上手中,不过,我说句实在话,王求礼的为人刚直不阿,绝不会说半句假话,更不会依附于任何党徒,他说是你父亲亲笔,就必然是你父亲的亲笔了。”
“我父亲的字境界很高,能模仿的太少了,模仿的一摸一样更不可能,王求礼的为人我也想你得过,但是我觉得也并不是没有伪造的可能,有四个就可以很轻易的做到,这四个人我说出来你必定也是知道的!”
季惊风心想,唐代的书法家褚遂良颜真卿,褚遂良已经死了,颜真卿有可能还没有出生,那么这个人是谁呢!
“这四人全都是太宗以来的杰出人才,王勃、杨炯、卢照龄,还有……骆宾王……”最后一个名字,韦猇亭看到四周没有可疑的人才敢说出来,然后接着说:“他们四人中杨炯前年已经去世了,卢照龄目前居住在江南,已经年近六十估计不太可能做出这种事情,而另外两个人就……”
“不对呀!”季惊风虽然不是历史学家,但是初唐四杰他还是知道的,立即反驳:“骆宾王不是跟徐敬=业一起死了吗?还有王勃,据我所知他好像在高宗年间就已经淹死了啊!”
季惊风知道王勃写的《滕王阁序》,更知道他的名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上大学的时候他很喜欢这首诗,觉得非常有才华,只可惜这人命薄,只活了二十八岁就死了。当时还很惋惜了一阵子呢。至于骆宾王那就更不用说了,扬州谋反兵败之后,他不可能活下来。不过历史上确实也记载着他不知所踪的说法。
“王勃乃是章怀太子身边最亲近的谋士,他和章怀太子情同手足,章怀太子死后他受到排斥,后来南下,不明不白的就淹死了,你觉得这是否有点太巧了呢?至于骆宾王,李孝逸和黑池常山击败徐敬=业之后,此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听说他精通奇门术数,好像诸葛亮一样能够驱使六甲神兵,我觉得他很可能还在人间!”韦猇亭非常严肃地说道:“章怀太子之死,和我们韦家关系最大,他若是回来报仇,太天经地义了。至于说骆宾王他只不过是想把天下的水搅浑而已,所以两人都有可能,也都能够干的成这件事儿。”
季惊风觉得有些好笑,若骆宾王真的能有趋势六甲神兵的本领,敬业又何至于战败呢!不过他的失踪,还有王勃的落水而死,的确是令人非常可疑。别人不说吧,明崇俨本应该是个死人,但他现在不也好好的活着呢嘛,同样的事儿也可以发生在别人的身上啊。
“但是,他们两个不可能知道你家与庐陵王的故事,我听说信很长,有叙旧的意思……”要说把信交给武则天是个人都能办得到,只需要往告密铜柜里面一方也就好了,但是那么多点滴往事,却不是别人能够知道的。你不说的具体一点,武则天也不会相信的。
“所以我说朝廷之中必有同党,若是他们两个人其中的一个所为,也只不过是替别人跑腿而已,真正的幕后黑手肯定是个大人物,能把我们韦氏家族打垮的,实在是屈指可数。”韦猇亭用手指点着桌子说道。
“有道理!”季惊风沉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