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宇,你在找什么?”叶一南扇了扇鼻子前的臭味,好奇地问道。
“我听晓乔说,她在被杨艾骑在身上的时候,有看到向一曼拿着沾有迷药的抹布要迷晕她,只要找到抹布,就能证实向一曼要抓她的意图。”季宸宇推开隔间的门,一间间找。
“你就别瞎忙了,”叶一南皱着眉头道,“你现在才来找这些东西,怎么可能找到,警方法医早就取回去了。”
“警方只取到了插在向一曼身后的刀,没有手帕之类的东西,所以我怀疑是杨艾把这些东西销毁掉,再杀了向一曼,当场嫁祸给晓乔。”
在警方看来,于晓乔嫌疑最大,而且也最有动机,但在他看来,一切蓄谋已久。
“可当时我们都不在现场,怎么知道是不是杨艾杀了向一曼?”
听到叶一南这么质疑,季宸宇脸色阴沉看向他,低沉反问道:“你什么意思?”
触及到他那可怕的眼神,叶一南心下轻颤,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他解释道:“你不要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洗手间里除了她们三个人外,有没可能还有其他人?”
五星级的洗手间宽敞明亮,十几间的隔间也足以藏人,完全不排除第二种可能性。
季宸宇皱起眉头,陷入沉默,叶一南的猜测不无可能,再说了杨艾当时双手均无血迹,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捅死一个人而不沾一滴鲜血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有其他帮凶。
回过神,“我们先出去吧!”
走了出去,叶一南收起手帕,“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什么也找不到。”
“帮我个忙,”季宸宇一手搭在他的肩膀,看着他道,“明天之前,我要看到杨艾的资料。”
叶一南做事的效率非常快,第二天早上就拿着杨艾的资料交给暂住在迎宾大酒店的季宸宇,“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拿到这些资料,不过资料显示,她只是一家城新集团有限公司的一名普通员工,三年前被丈夫抛弃,一个人拖家带口住在南羡区的租楼里。”
季宸宇一边看着手中的资料,一边听着叶一南讲述杨艾的情况,焦点落在杨艾所在的公司,“城新集团,不正是向氏的子公司吗?”
“是子公司,”叶一南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杨艾有可能是帮着向一曼做事,但不可能杀自己的老板,你想啊,她有孩子有父母,会做出这么傻的事情吗?”
季宸宇合起资料,扔到茶几上,“说不定她不是帮着向一曼做事……”
话里有话,叶一南望着他,“你是说……他吗?”
程慧打开电话,说杨艾被放,而于晓乔从拘留室关押到监狱。
季宸宇立刻驱车前往警局,跟程慧见了面,然后气势汹汹找到负责此案的警官,“林探长,你什么意思?我妻子根本没有杀人,你们为什么把她关到监狱,最具有嫌疑的杨艾,你们却把她放了,你们是怎么办事的?”
“我们怎么办事,由不得你来说,”林探长嘴里叼着一根烟,面无表情道,“我们在那把刀上发现你妻子的指纹,从这点就可以证明是你妻子杀了人。”
季宸宇一触即发,一把揪起林探长的衣领,怒不可遏道:“我妻子没有持刀行凶,是有人嫁祸她,你们不去细查,竟来冤枉好人。”
“把你的手拿开,”林探长面不改色,“否则我告你袭警。”
程慧上前拉开季宸宇,眼神示意他不可冲动,季宸宇只好作罢,怒气冲冲地瞪视他。
林探长拉了拉皱褶的衬衣,拿掉嘴里的烟,瞪视他们道:“不要以为有钱就了不起,我最看不起就是你们这些人了。”
“林探长,你说刀上有季太太的指纹,就断定人是季太太杀的,这未免也太草率了吧!”程慧开口道。
林探长看向她,怒忿的眼眸转而变得冰冷起来,“你这是在质疑我办事的能力了?”
“我可没这么说,”程慧面带微笑,从容镇定道,“言归正传,刀上的指纹不一定要持刀就会有,也有可能是别人拿到季太太的指纹,再把它抹在刀柄上。”
林探长冷冷一笑,一手插进裤袋里,一手夹着烟,“据我所知,凶手跟死者以前有过恩怨,不排除凶手因恨杀死死者。”
“什么凶手?我妻子不是凶手,请注意辞职!”季宸宇脸色铁青,直视面前这个气焰嚣张的男人,纠正道,“不是我们跟死者有恩怨,是死者企图用非法手段得到季氏董事之位,不知林探长是最近调过来的还是没有看以前的案子,死者好几次进入季氏闹事,她可是有案底的。”役岁医血。
正要擦燃火机的动作不由顿了一下,林探长抬起那双犀利的眼睛看着季宸宇,“她是有案底,但她死在你妻子的刀下,这个是不争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