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咏柳,可是通篇没有一个柳字。
但只要读完整首诗,绝对让人第一时间想到柳树。
差距啊,这就是差距啊。
再次回味了一下李恪的这首咏柳,程岚顿时觉得自己写的那首诗不香了。
想到之前李恪说举两个例子,程岚又开始催促:“殿下,另一首呢,另一首是什么?”
“另一首啊。”
李恪想了想,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又给程岚背了一首。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不知不觉间,程岚好似回到了半个多月前那个下着濛濛细雨的日子,站在河堤上,远处是一片淡淡的绿色,微风拂过,带着泥土的馨香。
与前一首咏柳相比,这一首的意境更加深远,单单是读过一遍,就让人有种身临其境之感。
怪不得之前长乐说她三哥并不擅长楹联,真说起来,今天这两首诗绝对比那天在国子监门前的几幅楹联要强了不知多少倍。
真不知道外面那些人为什么说三皇子不学无术,是个走马章台的败家子。
在程岚看来,李恪的学识要比那些自称才子的公子哥强了不知多少,而且待人接物也是彬彬有礼,哪有传言中那么坏。
想着,程岚嗫嚅道:“殿下,小妹有个不情之情,不知殿下能否答应?”
“如果是关于这两首诗的,程家妹子就不用说了。”
“啊!”程岚呆了呆,觉得有些委屈。
但就在下一刻,却听李恪继续说道:“既然我能在这里读给你听,自然就是送给你的,程家妹子要是喜欢,直接拿去便是。”
意外的转折让程岚有些不好意思,悄悄低下了头,生怕被李恪看出来自己刚刚的反应。
前厅的气氛一下子变的有些微妙起来,李恪不说话,程岚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此时,程家两兄弟跌跌撞撞从外面走了进来,满嘴酒气大声嚷嚷着:“好,好你个李,李三郎,真,真不够兄弟,家里有,有好酒也不叫,叫俺们兄弟一,一,一声。”
李恪愣了一下,我家什么时候有好酒了?
而且这哥俩这是喝了多少?
等等,他们怀里抱的坛子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
“哥?你们怎么喝成这样了?”
程岚第一时间站起来,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闹哪样啊这是,跑到人家家里,在主人没有经过主人允许的情况下把人家的酒翻出来,喝个烂醉,简直丢死个人了。
“岚岚,你,你不知道,这家伙藏着好酒不拿出来。”
“嘿嘿,岚岚你看,我还给爹带了两坛子。”
程处默和程处亮两个已经喝懵了,醉眼乜斜,走路都打晃,能认出程岚就已经不错了,哪里还看得懂什么眼色不眼色。
李恪坐在边上是哭笑不得,这俩货还挺厉害,竟然把自己藏起来的低度酒精给翻出来了。
这也就是自己前段时间搞出来的蒸馏设备密封程度不高,酒精的纯度自然也就低了些,否则现在估计已经出人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