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ldo;……&rdo;董琛说:&ldo;以后还住在同一个小区呢。&rdo;他有点难过,&ldo;最近我搬了新地方,发现那边空气很不好,住了几天喉咙就有点疼,又干又涩的,难受极了。我又不想住回原来的房子,那边写的是你的名字。而且住在里面我总会想起以前的事……我想着楚哥你挑的地方一定好,所以来这边找了个房子,已经和物主谈好了,下午就叫人搬过来。&rdo;楚凌有种不好的预感:&ldo;搬到哪里?&rdo;董琛说:&ldo;f栋506。&rdo;楚凌:&ldo;……&rdo;想打死这小鬼。这是他家楼下。董琛说:&ldo;楚哥,我去买食材了,你要给我开门啊。&rdo;说完他不等楚凌答应,径自去了市场那边。楚凌看着董琛的背影,想起他们刚在一起不久时董琛也是这么殷勤。有时董琛还会撒娇磨着他让他一起去逛市场,他对这些事一窍不通,但还是饶有兴致地跟在董琛旁边,看着这小孩熟练地和菜贩子讨价还价。那时他觉得这小孩真惹人疼。明明出身董家,却没爹疼也没娘爱‐‐在董老爷子和姚老爷子面前也都是近乎透明的小可怜。只有吃过生活亏的人,才会懂得怎么想方设法去过好自己的生活。楚凌边往回走,边打通白诚的电话。白诚显然没睡醒,但还是无奈地说:&ldo;要早餐是吧,我这就让人给你送去。&rdo;白诚已经不想问楚凌&ldo;你为什么不自己打个电话&rdo;,因为楚凌肯定会说&ldo;一个号码可以解决的事我为什么要记那么多个号码&rdo;。他的号码就是那个可怜的被楚凌记住的号码。楚凌说:&ldo;不是。&rdo;白诚清醒了一点:&ldo;那你为什么打电话过来?&rdo;楚凌说:&ldo;时间不早了,叫你起床尿尿?&rdo;白诚:&ldo;……&rdo;他怎么就交了这么个朋友!楚凌说:&ldo;好吧,我是有个问题想请教你一下。&rdo;白诚顿时来了精神:&ldo;什么问题?&rdo;楚凌说:&ldo;你以前那些炮友,都是怎么解决的?&rdo;白诚说:&ldo;怎么解决?简单,给钱啊。&rdo;楚凌想了想给董琛砸钱让董琛滚蛋的可能性,觉得好像有点不太可能实现。他语带同情:&ldo;他们和你上床都是为了你的钱?&rdo;白诚:&ldo;……&rdo;白诚:&ldo;当然不是,也有死缠烂打不肯离开我的,那叫一个缠人,那叫一个烦人,真是让我头疼死了。我很理解他们,和我分手了去哪里找像我这样人帅鸟大、技术还特别好的。不过我是有原则的,说了要分就是要分,绝对不给他们半点机会,就算他们跪在我面前求我,我都没有心软过。当然如果他们跪下帮我含一含,我会先爽完再分‐‐&rdo;楚凌毫不犹豫地切断通话。就知道不该问这家伙。楚凌收起手机,抬眼一看,俞安远正站在他家门外,手抬起来又放下去,仿佛下定不了决心按门铃。楚凌含笑开口:&ldo;俞老师,你醒了?&rdo;俞安远说:&ldo;对不起,昨晚我……&rdo;楚凌打断:&ldo;俞老师总是这么客气。&rdo;他对这种乖宝宝一向偏爱得很,语气也柔和下来,&ldo;俞老师很少喝酒的吧?都是为了给我做饼干才不小心喝到的。&rdo;俞安远不知该说什么好。楚凌问:&ldo;头疼吗?&rdo;俞安远说:&ldo;不疼。&rdo;楚凌越温柔,俞安远越难过,想起昨晚的一切,他觉得自己真的糟糕透了。楚凌见俞安远脸色有些惨淡,淡笑着说:&ldo;那来帮我泡杯茶?&rdo;俞安远呆呆地点头。等俞安远回过神来,手里已经捧着一杯热茶。茶香飘进鼻子,俞安远彻底清醒过来。其实楚凌和&ldo;那个人&rdo;一点都不像,只是笑起来总让他恍惚不已。一样强悍,一样温柔,一样无所畏惧,一样体贴入微,他的鼻子有些发酸。而且,对别人都这样好。俞安远说:&ldo;对不起。&rdo;楚凌有些无奈。他说:&ldo;俞老师为什么总说对不起?&rdo;俞安远缓缓说:&ldo;有的时候看到你,我总想到我的那个朋友。&rdo;楚凌说:&ldo;就是送你酒的那个朋友?&rdo;俞安远沉默。楚凌也没逼他,只静静地坐在对面,目光和煦地望着俞安远。这几年来俞安远一直埋首实验室,没什么朋友,更不善交际,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从董小珏偶尔提及的只言片语,楚凌早已推断出俞安远这几年的人际往来‐‐简直比白纸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