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心一紧,她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刚才一时兴奋,表现过了头,于是她微微欠身,“殷侧妃对我恩重如山,能跟她身边是我福气。奴婢万死不能报答一二,所以晋王妃,就算丢了这条命,我也要揭发你。”
“呵呵,好一个忠仆!只是你说这话真是好笑。是,她是与我不睦。但她既不是晋王侧妃,也不是晋王小妾,她生多少个孩子,都和我晋王府没有一分一毫关系,我犯得着放着好好日子不过去设计她一个小小侧妃?说句不客气话,那是拿上好瓷器去与她一个瓦罐相撞,你觉得我很傻吗?”谢意馨嗤笑,眼里含着一股浓浓嘲讽。
“我告诉你们一件事吧,我身体之所以会歪了一下,就是因为这颗钢珠。”谢意馨把刚才一直握手心钢珠拿了出来,然后对银杏说道,“其实按你想法,就算我见不得殷侧妃孩子出生,还有人比我还着急呢。那个着急人也决计不会是本王妃。”
场某个人闻言,心一紧。
场诸人都被谢意馨手中钢珠吸引住了视线,其中以太后和君景颐为关切。
“这只是你片面之词,我们主子确实是被你撞下水,我们所有人都看到了。这是任何理由都战胜不了事实。”银呆嘴硬地说道。
“我能证明,晋王妃所说话是真。”
秦熙从提着一个浑身狼狈太监出现了,然后手一甩,那太监匍匐众人脚下,随着他摔倒,摔出了一把弹弓,期间还有几粒和谢意馨手上那颗钢珠一模一样珠子。
情势完全逆转了过来,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谢意馨又放出了一个重磅消息,“殷侧妃,你其实一直是醒着吧?何不睁开眼和大家说说,究竟是不是我把你推下水呢?”
“殷侧妃,别再装了,就我所知,你会泅水吧?”
装昏迷殷慈墨闻言,心一沉,她底细,谢意馨究竟知道多少?
谢意馨笑问蒋初篮,“三皇嫂,这下你知道我为何一直肯定没有把殷侧妃撞进水里了吧?会泅水殷侧妃落了水,顶多就是着个凉,你说我犯得着吗?”
蒋初篮呆呆地点头,确,犯不着。
谢意馨潜意思很容易理解,如果她真想害殷慈墨,把她撞倒地方都比撞入水中来得有效。她不可能明知殷慈墨会泅水还这么做,因为这样,除了惹得一身腥之外,对她没什么好处。
君景颐微微一变,殷慈墨这个蠢货!随即他隐隐地动了动手中指板。
原本一旁站着装木头太医沉吟一声,待众人都看过去之后,才缓缓说道,“俗话说,善水者溺善马者坠,即使殷侧妃会水,一下子掉进水中反应不过来被水呛住了昏迷也是有可能。不久便会醒过来了。”说完,然后往殷慈墨背部几个穴道一拍。
似是印证了太医话似,本来昏迷殷慈墨咳了几声,缓缓地张开双眼,“怎么回事?大家怎么都这呢?”殷慈墨一脸迷糊不解。
没办法,蒋初篮只好把事情解释一遍。
“晋王妃,真对不住,我一时不察失足落湖,害你受累了。”殷慈墨歉意地说道。
“无妨,你没事就好了。”谢意馨大度地说道,“只是,殷侧妃会水还遭那么大罪,以后还是多家里呆着吧,要知道,人并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
谢意馨再次点出她会泅水事,殷慈墨默默地认了。
“不好意思,五弟妹,刚才是本王误会你了,这给你道个歉。”君景颐能屈能伸,道歉也爽,“只是这个人,还请秦公子交给我审理,毕竟他欲害是我景王侧妃。”
秦熙从看了谢意馨一眼,见她没有什么表示,知道她是默许了,才道,“景王请便。”
“三皇兄,这个奴婢——”君南夕指着银杏道。
“五皇弟,皇兄知道她冒犯了五弟妹,明日我让人绑了她送去你们晋王府。”
说到这份上了,君南夕点点头。
随后,太后特意就近空出了一间屋子给殷慈墨休养。
众人离去后,屋子里只剩下殷慈墨与银杏时,殷慈墨反手给了她一个耳光,“说,究竟是谁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来害我?!”
谢意馨能想到事,生性多疑她自然也想到了,而且想得深远。
“主子,没有,银杏没有!”银杏立即跪下,哭求。
“真没有?”殷慈墨狐疑。
“是真没有?如果奴婢背叛了主子,就让奴婢不得好死!”银杏连忙发誓。
“那姑且信你一次。”殷慈墨嘴上说着,眼中却闪过一抹莫名情绪,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她正欲深想,可肚子里传来一阵不舒服感觉,让她不得不停止。
看着银杏脸上肿了起来巴掌印,殷慈墨有一瞬间懊恼。这里是皇宫大院,她不该忍不住,就算要打,也不该打脸部这么显眼地方。只是她实是气急了,她当时就不该将计就计,自己游上来还好,至少还能得一个不计较大度美名。而不是现这般,被人拆穿,难堪至极,还背上了栽赃陷害嫌疑。只是当时时间很紧,也容不得她细想,才会一步错,步步输。
让她忧心是,谢意馨似乎对她了解甚深,自己底细,她究竟知道多少呢?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说想早,今天是七夕,出去吃了晚饭,又是写这么一大章,有点晚了,请亲们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