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用力叽叽了一声,指了指脑袋顶被吹弯了的豆芽状绿叶,江牧野这才明白,他跑的太快,风速迅疾,吹的咕咕受不了。
于是嘿嘿道歉,不说前方的未知美食还要指望咕咕指导寻找,只说养了小神兽这么久,总算有感情了,他这个奶爸有时也会不自禁的散发些爱心。
摸了摸咕咕的小脑袋,做了几个鬼脸,咕咕仍旧气呼呼的撇过脸,不打算原谅江牧野。
“好了,咕咕,下回给你带个新菜种回来,一定比这次的萝卜还好吃。”
说到吃,咕咕的眼睛一下亮了,嘴巴重新咧开,笑了。江牧野大为感叹,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咕咕倒是很有他的风采,或者说是更盛他的风采。
一人一兽,一路前进,不多时,到了咕咕指的北山脚下。
一株孤零零的植物出现在了眼前,植茎从山石的缝中伸了出来,茎上挂着同样孤零零的独个果实,红色、圆圆的。
西红柿?江牧野很奇怪,以他不多的知识,西红柿不会从石头缝中生长出来,也不会是这样的单根根茎挂着单个的果子。
咕咕指了指西红柿,叽叽的叫个不停。
“给我吃吗?”江牧野客气了一下。
“叽叽……”咕咕点头。
呱唧,西红柿被摘了下来,咔嚓咔嚓,三两口下肚,才觉出满口酸涩,酸的江牧野禁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靠,什么玩意,这么难吃。江牧野大为后悔,咕咕却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竟然趴在他肩膀上睡着了。
喵了个咪的,神兽也会骗人。江牧野无语了,这哪是神兽,好吃懒做,过河拆桥,坑蒙拐骗,简直是五毒兽还差不多。
一通报怨,继续行驶奶爸的职责,把咕咕送回了小院。正要离开画境。江牧野的脑袋突然间一阵如针刺一般的疼痛,当时就忍不住叫了出来。
呃滴神啊,那西红柿不会有毒吧。江牧野才叹了一句,脑袋的针刺感已经化为了烈焰,就被一股烈火焚烧,整个大脑像要爆裂。
我日日日日日,江牧野抱着脑袋,喊都喊不出来了,从小到大就没有这么痛过,焦热,滚烫!
冰,我要冰啊……江牧野没有了别的念头,只想着要冰,他拼劲全身的力气冲进了房子里间的床上,那床是他记得最近的唯一冰凉的地方,比起水缸中的潭水还要凉上许多。
啊……到了石床前,他再也忍受不住,整个人载倒了下去。却感觉一股寒气从身体的毛孔沁入全身,直入大脑,一瞬间,这股凉意扑灭了脑中焚烧的火海。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头已经彻底不痛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明,一种晶晶亮、透心凉的清明。
我是不是更聪明了?江牧野自言自语的问出了一个傻问题,可这确实是他对这种清明的感受,只是他想了想天文学中高深的问题之后,却无法证明这种感受的正确性。
摸了摸石床,还是那么刺骨的冰凉,江牧野满心疑问都无法解答,看来这一切只有咕咕知道。
回到院子里,小神兽睡的更香了,江牧野了解她天打五雷轰都弄不醒的习性,索性不去打扰。何况语言又不是很通,就算是醒了,这么复杂的问题也没法交流,干脆先出去吧。
补充了几口飞瀑之水,看了看开得正茂的吊兰,就出了画境。
路过足球场的时候,发现一帮踢球的师兄师弟以及师兄师弟的妇女粉丝们,时不时地对他瞩目。
江牧野觉得莫名,心说不至于吧,我好像没有飞跑飞跳,干嘛都这么盯着我。正想着,就听见一个声音说,“见到没,那就是天文系的江牧野……”
“我知道,上回就是他借着帮忙提包的名义,吃人豆腐那个。”
“啧啧,长的细皮嫩肉的,这下可要遭殃了。”
各种议论声大大小小,清楚或混乱的传入耳中,江牧野施展起充耳不闻的九阳心法,一路回到宿舍。
进大门的时候,曹大炮和他出门时候一样,伸着鼻子不停的闻着,可是在没有那种清新出现,只剩下浑浊的尘土和男性的汗味,弄得他忙闭回一口气,皱眉凝想昨天的鼻子到底是不是幻嗅了。
江牧野心里笑抽了,就这么乐着上了楼。刚一进门,就听见莫觅觅惊慌失措的嘶吼:“老大,我正要找你,快来看,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