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靖从身后突然袭来,用一条湿毛巾捂住了我的口鼻,呛人的味道和皮肤的灼烧感刺痛我的神经,我瞬间就想到了这是什么,心里的痛苦与愤怒犹如火山滚滚爆发。
这就是号称最爱我的男人,居然对我用出这么下三滥的伎俩,而且他根本就忘了,我抗麻,当年做人流的时候我疼成什么模样,他早不记得。
我奋力挣扎,但是米靖的力气太大了,我根本挣不开,脑中灵光一闪,顺势假意晕倒,米靖缓缓把我放在床上,语气阴沉。
“林姗姗,要怪就怪赵之源吧。”米靖说着,伸手来解我身上的衣服,我趁他不备一脚狠狠踢在他的下身,跳起来就跑。
米靖都追出了房门,幸运的是走廊里有酒店的服务人员正在做清洁,米靖不敢出格,只能看着我和另一个住客进了电梯。
工业乙醚刺鼻的味道还留在我身上,电梯里的男人看着我频频皱眉,我在光滑的电梯门上,隐约看到一个扭曲的人影,头发披散衣衫不整,我伸手顺了顺发丝,又将身上的衣服拉展。
“姗姗。”刚走出电梯门,就看到赵之源在大堂等我,见我脸色不好,他忙问,“你怎么了?”
“是我把人都想的太好。”我对赵之源苦笑了一下,“米靖想害我。”
赵之源大吃一惊,连忙拉着我的手上下看,“你身上什么味道。”他也闻到了,可见米靖在那条毛巾上倒的分量不轻。
“之源,我们走吧,我再也不想看见他了。”心痛加上愤怒,转化为浓浓的疲惫。
“好,我们走。”赵之源回头看了一眼酒店,牵着我出去了。
回到家我去洗了个澡,然后直接上床睡了,我曾以为米靖即便再怎么样,也不会恶毒到这个地步,却没想到他刷新了我对人性的认知,原来一个人真的能如此心狠。
我并不知道赵之源在我回房之后立刻安排人报了警,而且还把米靖给控制住了,赵之源自然是没有提说我的事情,他是以商业犯罪的名义起诉了米靖。等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米靖已经获刑入狱。
“我原想给他一个机会,让他走了就算了,没想到他会这样,应该给他足够的教训。”赵之源搂着我的肩膀,低声对我说,“姗姗,你不怪我吧。”
“不会。”我摇头,“你做的很对,米靖是咎由自取。”
左嘉文和乔苡轩得知了米靖的事情,也给我打电话问询,我当然不会隐瞒她们俩,将米靖在酒店做的好事告诉了她们。
“真是人渣!”这是左嘉文的评价,“没人性了。”这是乔苡轩的评价,可笑我还爱他这么久,曾经对他还旧情难忘,这一次我总算彻底对他死心了。
十二月初的时候,乔苡轩那里传来好消息,她跟周进准备复婚了,这次也不弄什么仪式了,就是几个关心亲近的朋友一起吃个饭热闹热闹就好,毕竟周进妈妈还在医院。
我跟左嘉文去她那里帮她布置房间,乔苡轩这次也没换什么新东西,她说周进妈妈的脑瘤是恶性的,还不知道要往医院扔多少钱进去,虽然也只是吊着人能活命,却也不能不治吧,所以能省则省。
“你原谅她了?”左嘉文问乔苡轩,“过去她可没少找茬。”
“人都快不行了,还计较那些干什么?”乔苡轩微微笑了笑,“说到底我跟周进离婚,还是那个袁婉茹惹出来的事,既然事情都清楚了,何苦还要纠结呢。”
“享受够了?”我在乔苡轩的腰间挠了一把,她之前不是说要多享受一下被人追求的感觉么。
“够啦。”乔苡轩嘻嘻一笑,顿了顿,又叹了口气,“就是觉得很对不起季瑀江。”
“他才多大岁数,着什么急,就他家那个家世,真要娶你,恐怕他们家老爷子还不同意呢!”左嘉文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