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勋,我有办法了。你找个律师。明天去医院。”回到家的顾漫漫因为略喝了点两颊嫣红,没注意顾南昇的眼神,立即给夏勋打了个电话。
说完这话把包一扔,径直往沙上倒去。
“怎么了?”顾南昇抱着电脑,键盘的声响不停,瞥一眼顾漫漫随后问道。
“就是路笙家的事,不过已经有办法了。”声音懒洋洋的,带着一些倦意。
看她这样子,也知道她是累极了,“去洗漱一下睡觉吧,这周不用去公司。”顾南昇淡淡的开口,随后视线落回电脑上。
“好,我就知道我哥最好了!哎呀,可以放假了。”长吁一声,语气带着轻松俏皮,对着顾南昇一笑,随后提着包上了楼。
洗漱完给路笙打了电话,确认路伯父一切安好,再安慰她一番,挂了电话倒头就睡。确实是累啊……
一大早顾漫漫精神很好,想着事情已经有了解决方法,给路笙买了早餐,再准备了些水果带去了医院。
到的时候,路笙正在照顾路父吃早餐,可能是因为太过担心而没休息好,整个人蔫蔫的,没什么精神,却又强撑着。
“路笙,伯父好些了吗?”提着早餐,笑着进了房门,跟路笙打过招呼,转身把水果放在床头柜的位置,问起躺在床上的人。
路父才恢复不少,整个人却还是底气不足,看得出来还需要多休息。对顾漫漫笑着以示问好,却没有力气开口说话。
知道他的意思,顾漫漫报以微笑。等路笙忙完,再度小心翼翼安排路父躺下,随即让她跟着自己出了房门。
也没说话,直接将早餐放到路笙手里。沉甸甸的,一打开是正在冒着热气的路笙最喜欢的虾仁玉米粥。也不知道是热气进了她的眼睛凝聚成了水雾,还是路笙太过感动,睫毛已经湿润。
“快吃,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就不会吃饭,但是要有一个好的身体状况才能面对接下来的事。”顾漫漫声音轻轻的,却带着某种摄人心魄的力量,直直穿进路笙的心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拿起汤匙就小口吃了起来。
见她一副憔悴的样子,顾漫漫只觉得心里酸。
“路笙,我已经想到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了。等一会儿夏勋到了我们就可以开始商量了。”顾漫漫的声音淡淡的,辨不清情绪,字里行间却无一不透露出对路笙的关心。
等路笙一碗粥快要吃得差不多时,夏勋总算是出现了。眼圈有些青,头带着凌乱,一看就是没有休息好的样子。
“漫漫,律师找好了。就看你了!”看了一样路笙,夏勋直直开口道。
想了一会儿,顾漫漫便开口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原本还感觉没什么希望的路笙突然眼睛一亮,夏勋也神色有些激动。看来这次是真的能解决好这事了。
“好了,我说完了!办法就这样,接下来就要看路笙的了。但是,你现在要好好回家洗漱休息,这边让辛苦伯母照应一下。先气势上就不能输。”说完这话,又像是想到什么,“去我家吧,我开车。你这样太危险了。”
顾漫漫的话语以及细节里无一不透露着关心,路笙眼眶又有些泛红,夏勋投来感激的眼神。
顾漫漫悄悄叹了一口气,感觉有些对不起夏勋,每次出体力的事都是他来做,自从她回来开始,夏勋就前前后后为她跑了多少腿,每次都是一副休息不好又憔悴的样子,原本工作就很忙,很多事还要他亲自出面。说是因为路笙,其实还是因为和顾漫漫有着这么多年的朋友情分在,以及感激……
一路开车到了顾家,正准备下车,回头一看才现路笙已经坐在车座上睡着了。
睡得并不安稳,眉头微皱。没有化妆,眼睑下有些乌青,脸色憔悴。顾漫漫有些心疼这样的路笙,在外人看来占尽风光的富家千金,却也不过是需要苦苦努力才能保护家人的弱女子罢了。
轻叹一口气,没有叫醒她,就这样陪着她坐在车里。再把整个计划想一遍,确认没什么纰漏。
“怎么睡着了?”有些睡眼惺忪的路笙看了一眼窗外,再回头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顾漫漫回头一笑,“没事,我还犹豫要不要叫醒你,醒了就下车进家里吧。好好洗漱一下再睡。”
路笙点点头,随即下了车。进了顾漫漫房间,洗漱之后倒头就睡,给她盖好被子,顾漫漫蹑手蹑脚下了楼。
“漫漫,我看路笙神色不怎么好,我一会儿给她准备的点好吃的,等她醒了肯定饿了。”李妈说道。
李妈是知道顾漫漫和路笙的关系的,打小就要好。或多或少也了解一些路笙的处理,这个孩子她也是心疼的。
“好!辛苦李妈了。”笑了笑,开口说道。
李妈听了这话一脸笑意,一边往厨房去,边说,“不辛苦,你们才辛苦……”
思绪回到路笙的事上,顾漫漫想的是,既然路笙大伯要分股份那就分好了,拿到股份之后转手,让路笙重新开公司,虽然会很累,但是人还年轻,而且也有她在,她会帮忙的,总比一直看人脸色要好。至少未来也轻松一些。
路笙这几年拼命工作,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积攒了不少人脉,也为新公司打下不少基础。
果然努力是有收获的,这句话一点也不错。
晚上顾南昇回到家时,顾漫漫在厨房帮忙。
“哥,路笙在这边。”顾漫漫原本是想示意顾南昇上楼换衣服时动静小一些,结果刚说完这话就听见路笙打开了房间门。
“路笙,快来吃饭了,李妈特意给你炖了一下午的排骨。”顾漫漫回头语气轻快。
睡了快一天的路笙精神气色恢复了不少,顾南昇对她笑了笑,“不用拘束,也不是第一次见面,随意一些。”
路笙点了点头。虽然不是第一来顾家,但她对顾南昇还是有些陌生。因为很少碰面,也不曾怎么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