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
宁氏还是感动的,这二姑娘肯打正眼瞧她,不比府里其他各房的几位。
幼章自然捕捉到她的情绪,挑开此话,“母亲可是有什么事要说。”
“哦,”差点也忘了,“是铺里送来的绣锦,如今见你日渐大了,喜好不知如何,不清楚要裁置什么款式,若是按嬷嬷说来,裁几件颜色艳些的最好,只我这几日见着,你穿得似清淡了些,便不做这个主张,自来问一问你。”
“母亲也不必亲自跑一趟,都是些小事。”说起款式,幼章察觉宁氏的心细,“母亲你却说得是,现下喜好似也变了些,不爱艳色,几件素色衣裳,具体款式,你做主就好。”
“是了。”
这几日过得快,转眼又是夏季,幼章果真找处凉快的湖池,周边莲荷荡荡,在孤帆里,一躺又是一下午。
往往好几处地,疏影找去,也要找一时。
疏影没找到,被别人寻到。
那人轻点船尾,饶到她身后,凑到她身边,深深吓了她一回。
“小妹!”
幼章霎时惊起,直身坐住,还没有回过神来。
身后人见此模样,多忍不住,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小哥还是这样讨厌,太淘气了。
“帛林,你是不是欠训啊。”
幼章揉一揉耳朵,还没缓过来,“兄长们今日这样好,竟把你放了出来。”
帛林是家中最小的一位哥儿,却只比幼章大了三个月,家里小一辈的,除了齐鹤,幼章便是与他关系最好。
因着帛林年纪小,常常被兄长看得紧,出来玩的时候便也愈发少了起来。
“这你就不知道了罢,”帛林推一推她,生生挪出了一个位子,他抱头躺下,笑,“不是又到了一年一度的试会了么,九哥十五哥十八哥早没心思管我了,偶尔偷个空的时间我是有的。”
现下躺着,以前二人睡着正正好,这时不行了,船太小,帛林拨开长到眼前的荷叶,又说,“炎夏瞧着也过去了,后日我便去外湖摘莲蓬去,又可以玩几日,你去不去啊。说是临水的丫头罢,你水性却一直都不好,又是一年不去了,这回可还行啊?”
水性怕是更不行了,“自然去啊,你喊上我,我回去准备准备。”
说起出去玩,幼章最喜欢,便是去了外湖,跟在帛林身后看,她也开心。
一叶天地,水声轻缓,幼章又要睡了。
帛林难得偷闲半日,就要找她说话,她却没有兴致。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好歹吱个声呐。”
“听见了,不就是赋词写不出来么,我晚间就为你撰好,你再誊抄去就是了。”
“太好了,兄长看得紧,找人都不行,晚间你来的时候,可要偷偷的来。”
说着说着,身边这人又没声了。
帛林伸手拍一拍她,“睡着了?”
“没呢,在想事情。”
“想什么呢,说来我听听。”
“不告诉你。”
想心思,转眼就到荷叶旺盛的日子,都这个时候了,也不知道晗之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