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墨告诉他。
破伤风的前期也属于小伤,可是它能致死。
“在医者的眼中从来就没有小伤。”
这是一个连感冒都可能爆发性心肌炎导致死亡的世界。
“师妹说的是。”
南久卿没有任何异议的就承了下来,唇角依旧是轻柔的笑意。
迟墨几乎是瞬间的就意识到了一点——她说服不了他。
像这样的人往往是最难劝动的。
如果是其他人,在与你的意见相违背时,他们会提出自己的想法,有时甚至会为了固执自己的意见而与别人吵起来。
但是还有一种人,他们永远不会对你的话语抱有任何的反对意见。而是,面上认同,私底下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
南久卿无疑是后者。
迟墨对这样的人很苦手。
虽然阮铃觉得她是对除了亲友以外的人全部都苦手。
他们之间的对话也就这样停滞着。
直到最后,迟墨问道:“我去拿药酒和绷带。”
但是南久卿拒绝了,“师妹不必劳烦了。”
他抿着唇微微地笑着,将门关上了。
“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这是他阖上门之前留给她的一句话。
点心也依旧在她的手中。
在原地又站了一会儿,迟墨端着手上的点心走到了紧紧阖着的门前。
她放下手上的点心,轻叩了两下门。
她并没有说话,转身就走了。
有些人并不需要别人的靠近。
不止是他自己这样认为的,旁人同样的也是。
迟墨不太清楚究竟是什么让南久卿能够就这么将药粉洒在自己的手上——仅仅就是因为被碰到了吗?
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