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灵儿款款施礼下拜、出现在王爷、福晋、云儿田蕊和众人面前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眼前一亮:这个女孩子也太漂亮了吧?那么超凡脱俗,那么清新可人。和当年的云儿有的一拼!这是一个书卷气极浓的女孩,可见是李大学士、状元郎的熏陶与影响相当深厚。
“免礼吧。你叫灵儿?这个名字很符合你的气质。昨天刚刚进府,很多事情都很陌生,慢慢来。”福晋和气得象一股春风,满面的笑意。在敬过两位王爷之后,接过了李灵儿双手敬上来的茶盏,象征性地喝了一口,然后把一个装着银票的荷包递给了李灵儿:“初次见面,当个念想,也是阿玛额娘的一点心意。”
“多谢阿玛、额娘。”灵儿再次款款施礼。
接着福晋又把嘱咐哈达的话嘱咐了李灵儿一番。然后是给云儿敬茶、给蕊儿敬茶。俩人也给了红包。
然后福晋说:“灵儿进府带了几位嬷嬷和姑娘?”
“回福晋,儿媳带了奶娘龚嬷嬷和一等丫鬟茜儿、茗儿三人”。
煊儿笑了,那个萱儿现在不知道是茜儿还是茗儿,改的倒快。”
“三个人服侍还是不够的,额娘再给你三个人服侍。先你进府的哈达侧福晋也是这样的。你们是府上少一辈的女主子,身边服侍的人少了不好。玫瑰、茉莉、曹嬷嬷,你们几个赶紧过来,见过新主子。”
三个人站成一排,齐刷刷地给李灵儿行了一个蹲安礼:“奴婢们见过李福晋,李福晋吉祥!”
“各位嬷嬷姐姐赶快免礼。我初来乍到的,什么事都懵懂着,还请各位多多提醒、教导。”
“李福晋太高看了奴婢们。”
福晋说:“那就这样,灵儿这些日子待嫁也会很累的,就回去歇着吧。几位姑娘嬷嬷帮助李福晋把她的东西安置妥当了。嫁妆的钥匙一定要交给龚嬷嬷。什么东西放在哪里都由灵儿自己说了算,需要你们帮忙的你们再动手。灵儿就住在哈达福晋前面那套院子,叫“紫薇阁”。龚嬷嬷一定要帮助灵儿好好安排。”
“是,奴婢记住了。”
“玫瑰、茉莉你们两个负责福晋的衣服浆洗、膳食,曹嬷嬷负责日常用度。这么着你们就回去吧,还没用早膳吧?玫瑰到我的小餐厅去拿,茉莉你带着几位姑娘嬷嬷去大餐厅用膳。”
“是,奴婢遵命。”
李灵儿带着她的人马回去了,王爷去了园子,煊儿也带着贴身保镖慧悟大师去了三家商号。然后福晋对云儿说:“这个李灵儿不会成为第二个鄂贵妃吧?”
“不至于吧?我看这个丫头没有狐媚相,就是担心和蕊儿能不能和睦相处。”云儿不是担心李灵儿的相貌和田蕊不相上下,是担心这丫头心眼太多,蕊儿招架不了。更担心煊儿被这个过于出色的女孩给弄到神魂颠倒。
“拭目以待吧。”福晋的信心也不太足了,安慰蕊儿说:“这个李灵儿倒是和你的性格有些相像呢,不用担心,如果她欺负你,额娘给你做主。”
“蕊儿不怕,看着这个妹妹倒是好相与的。她的父亲是翰林院最大的官儿,那肯定是会把灵儿妹妹教导成知书达理的女子。”
“这话额娘赞成。你也回去歇着,想吃什么给额娘们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女人都要生孩子的,没有孩子日子就不红火。走路小心些,别磕了碰了的,饮食也要小心,千万别谁给什么都送进肚里,就吃两位额娘和你奶奶三处小厨房的饭菜知道吗?”
“是,蕊儿知道了,多谢两位额娘的关心,蕊儿回去了。”
蕊儿一走,云儿开始发表见解了:“这个李灵儿也太出色了吧?这样的女孩给煊儿当侧室,好像有点冤枉。”
福晋说了:“李灵儿是出挑一些,姐姐还是觉得不如咱们蕊儿。这个李灵儿的出身很高,家世也会不简单,姐姐担心她会眼高于顶。往往都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咱们蕊儿就从来没有锋芒毕露过,非常符合中庸之道,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姥姥、姥姥您知道吗?大哥的第二个侧福晋叫李灵儿,长的太漂亮了,我们担心以后她会欺负大嫂。”耳报神宝宝和贝贝神秘出现,他们是在帘幕后边躲着的,把探来的情报告诉姥姥姥爷。
田亮的儿子陈劼八岁,也是陈先生的学生,不屑地说:“你们两个大密探,惯会夸大。长的漂亮能怎么样?也不能当饭吃。我姐姐是姐夫的嫡福晋,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夫敢变心,我就敢替姐姐揍他。”
先生和夫人大笑不止,异儿的倾向性很明显,要护着姐姐。他身下还有个弟弟叫陈劭,今年五岁,正在厢房里和慧儿生的儿子陈勰玩得热火朝天。
乌力罕心急火燎、归心似箭地坐在府上的马车里,正走在回御史府娘家的路上。阿玛受了这么大的冤枉,会不会一蹶不振?会不会生病?大嫂那个人平时说话就难听,会不会对阿玛冷嘲热讽……
“大小姐回来了,还不赶紧进去给老爷、夫人通传?”赞嬷嬷又恢复了往日的威风。对站在车旁的月季、凌霄指挥道:“楞着干嘛?赶紧搬礼物。”
月季最是看不上赞嬷嬷的嘴脸,可是当着哈达福晋的面儿也不好说什么。这时乌力罕对赞嬷嬷说:“东西挺沉的,月季、凌霄姐姐是女孩子,搬不动,让门上的小厮来搬。”
“是,大小姐,奴婢去叫他们。”
芳芳菲菲把乌力罕搀扶下车,月季和凌霄说:“侧福晋,我们是佟福晋派来送您的,就不进去了。明天这个时候,奴婢们带车来接您回府。”
“那就有劳两位姐姐了。这点银子给两位姐姐买花儿戴吧。”
“不不,这不好吧,奴婢们也没做什么事……”
“拿着拿着,以后啊,我说不定怎么麻烦你们呢,一点小意思吧。”
“多谢侧福晋赏赐,奴婢们告退。”于是两个丫头上了车,车把式把车掉头就回府了。
这位车把式就是田亮的妾室月儿的哥哥,二十四五岁,老老实实一副憨厚相。他觉得哈达侧福晋这人还行,就那个赞嬷嬷不是个东西。
车里边月季说:“咱们福晋做事就是周到,让咱们两个送到就回来。我呀,正好不愿意进去呢,好像咱们两个是奸细,来监视他们的。”
“赞嬷嬷那老梆子已经降到粗使嬷嬷了怎么还这么狐假虎威?”
“额娘!阿玛!我是罕儿,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