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堡是一座历史非常悠久的古镇,匆匆赶来的李栋一行五人,王焕仁、鲍超、常风、张大狗便踩着风沙,在其他人的没留意的时候,悄悄的来到了高家堡的土地。
虽然高家堡属于绥德卫的势力,但是绥德卫也没有能力彻底抹去他的历史,李栋打眼望去,就在不远处,他起码看到了魏国、秦国、汉朝、随、金乃是明各个时代的长城。
在高家堡东头有一座村装,名叫魏塔,因为这一段的长城的墩台是魏国修的长城,李栋一行人便在这里打尖。
掌柜的的是个中年妇人,手里拿着擀面杖,正在咒骂着家里的男人不去考个战兵,光耀家门,却整天守着个祖传的客栈,窝囊的要死。
哐当一声,门推开,见到一行人有老有少,但是都手持利刃,威武不凡,中年妇人满脸堆笑也不怯场说道,“哎呦,今个早上便看见这彩云从北边往家里飘,就知道有贵客要来,这不小店准备上好的客房,新鲜的饭菜,诸位客观是打尖啊,还是住店啊。”
“老板,把你们这里拿手的好酒好菜,一样上一份。”李栋说完之后,便坐在椅子上休息。
“老大,高家堡情况不是很明显,要不要先住下,我去打探打探,再做定夺。”鲍超将手中的刀放在桌子上,将银针插在茶水里,见颜色无异,又拿起来闻了闻,才给李栋倒了一杯。
倒是李栋一点不在乎,端起来给其他人一个倒了一碗,自己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然后抹了嘴角的茶沫子说道,“打探什么,前些日子我已嘱咐林子坐镇高家堡,哪里会有闪失。好好休息,养足精神,连夜出发。”
“不知道兄弟是那个队的队丁,又准备去哪里。”敦厚的汉子手里端来几个小咸菜,又提来一壶浊酒,看见李栋不解的表情,露出了一丝淳朴的笑容:“店里好久没来贵客了,这些酒先驱寒,家里自己酿的,别嫌弃,算是赠品。”
“那就谢谢老板了。”张大狗抱了抱拳,提起酒壶,仰起脖子,一个人便把一壶酒都喝了,将酒壶往桌子上一放大呼,“真他娘的痛快,大老爷们,就该饮酒杀人。”
“看兄弟虎背熊腰,眼神中精光四射,手中苗刀又是咱绥德卫的制式武器,不知道兄弟是哪队人。”敦厚的汉子羡慕的看着张大狗桌子上的武器说道。
“乙队。”张大狗仰着头,得意的说道。
“那可是战兵队啊,听说战兵队的汉子一个个都厉害上天了。”敦厚汉子一脸崇拜的说道。
“自然,看你的门牌号你应该也是绥德卫的人,为什么没听安排去高家堡内。”张大狗饶有兴致的和老板打着腔。
却听到中年妇人掐着腰喊道,“你这天杀的,还不去给贵客做饭,难道让老娘养着你。”
“哎,诸位兄弟别急,我这就去给你们做菜,别看咱这店小,但是手艺都是祖传的,我去去就来。”
王焕仁跟着一群武夫这一路行军,累的够呛,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半天,总算回过神来,对李栋问道,“主公,也不知道那些白莲教的贼人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就那个黎大隐那种粗人,也想跟踪咱们,这个时候多半已经成了死尸了。”鲍超兴奋的说道。
“我总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白莲教既然要报复咱们,怎么会派黎大隐这种无脑之人,而且这秦红鸾自从入了咱们绥德卫,一直不行动,又是为了何事?一天不弄清楚,老夫心中一日不得安稳。”王焕仁抚摸着胡须,担忧的说道。
李栋不以为意的说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这白莲教无非就是一群亡命徒罢了,又有什么计谋。你就不要白费心思,想想怎么解决这些假冒流寇的官军才是最主要的。”
王焕仁摇了摇头,道:“或许是我真的多虑了,至于假冒流寇的官军,也不足为虑,早年我曾经去高家堡一带游历过,这里坚固的很,仅仅凭借洪承畴手下的洪兵成不了气候。”
听了王焕仁的话,张大狗笑得嘴都合不上了,道:“你们文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但是这张嘴就是好用,几万大军一张嘴,就给说没了,真是涨士气。”
李栋顿了顿说道:“一个洪承畴算什么,只是他身为三边总督,节制及甘、凉、肃、西、宁夏、延绥、神道岭、兴安、固原的九总兵,权势滔天,有那么一两个总兵,与他合作,事情就会复杂很多。”
“啪嗒一声。”客栈,门被打开,从外面走进三个人,老者麻衣驼背,领着两个少年,一胖一瘦,一个敦厚老实,一个精灵古怪。
胖一些的少年背着行囊,老老实实的跟在老者身后,头也不抬。瘦一些的少年,手里提着黑色大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