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戏很快拍好了,王小桐换回了衣服和她们回合,剧组那边也在忙忙碌碌地收拾东西。
手表上的时针指向十一点,都有些饿了。
关杨向沈丽丽使了个眼神,沈丽丽立刻会意对秦意说:“秦意哥,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回去了。你们好好玩。”
文舒一听不乐意了,抢着说:“别啊,好不容易碰到一起,正赶上饭点,景区附近就有饭庄,我请客都不能走。”
沈丽丽看一眼陶心茹,推辞着说:“就不让文舒哥破费了,我们人多还是回去吃好了,就不打扰你们了。”
文舒一听这哪成啊,你们都走了就剩我自己一盏大灯笼了,不能让他自己一个人跟着这俩情侣吃狗粮啊,立马就抓着沈丽丽的胳膊说:“不行,都不能走,今天谁要是走了就是不给我面子。再说了,我这刚回国就当给我接风了成不成。”
沈丽丽此时内心里只想将一万个“卧槽”甩到他脸上,看热闹不嫌事大,没看到“新欢”和“旧爱”俩人的脸色都快难看到地上了么。
陶心茹不愧是演员,转瞬间就是一张笑脸,挽着秦意盈盈说:“就别这么僵着了,再晚一会饭庄该没位子了。”
关杨也知道再让沈丽丽推辞下去就是不给脸了,搞不好大家都难堪,就说:“既然文舒这么热情,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于是,他们这四人行就变成了七人行。
七个人在洛湖附近找了个“洛湖饭庄”进去,要了个包间。
文舒等他们都进了包间就跑到吧台拎了两瓶白酒和两瓶红酒回来。
“男同志都喝白的,女同志喝红的,你们看行不行?”
一时倒都没什么意见,关杨却指了指王小桐说:“他身体不好,不能喝酒。”
文舒还以为是推辞话,坚持道:“没事的,男子汉大丈夫喝点酒算什么,大不了少喝一点嘛!”
关杨忽然冷了脸更加坚决地说:“不行!一点酒都不能喝。”
都听出来她这是生气了。
沈丽丽立刻站起来打圆场对文舒说:“文舒哥,关杨姐说的没错,他身体不好真的不能沾酒,就别让他喝了。”
王小桐也站起身一脸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啊,实在是身体不争气,我就以茶代酒好了。”
一场小风波就这么过去了,但关杨抑制不住地心中烦躁,陶心茹和秦意坐在哪里不好,非要坐在她对面。
最初开始公布恋情的时候,媒体都是些讽刺的言论,什么麻雀变凤凰、财色交易、借色上位。直到一天天过去,两人的恋情愈发稳定,秦意频频带她出现在各种公众场合,一直都没有分手的迹象,媒体们这才迅速转了风向,开始说些金童玉女、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好话。
关杨一直刻意不去听、不去看关于秦意的任何消息,越是躲避越是避无可避。此刻这避之不及的两人就隔着一张桌子与她相对而坐,不听不看却不由自主地去听去看,活生生就是在剜她的心。
一顿饭吃得无滋无味,好在一直有文舒和沈丽丽两人活跃气氛,总算不是太尴尬。
热菜刚上完,陶心茹微微起身给秦意盛汤,关杨站起身悄悄出去了。
她实在不能勉强自己再坐在那里看着他们恩恩爱爱,她实在说服不了自己不去在意,再呆下去她会疯掉的。
反正菜已经上完,应该过不久就能结束,正巧隔壁包间是空的,关杨跟服务员说一声就坐在里面静静地等他们出来。
只隔了一面墙,隔音效果也不好,关杨趴在桌子上听着那边传来的说笑声和盘碟碗勺相碰的声音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恍惚有人轻轻吻上她的额头,像一片羽毛轻柔地落在她的皮肤上。
吻她的那人黯然地说:“关杨,我要拿你怎么办?”
话中悲伤感染了她,让她心中一痛,意识挣扎着想要清醒,却像淹在深水中的鱼怎么努力都跳不出水面。
一阵熟悉的来电铃声突兀的响起,关杨猛地惊醒过来,半睁着眼睛环顾一周,这空荡荡的无客包间里除了自己哪还有别人。
来电显示沈丽丽,关杨按下接通。
“关杨姐你去哪了?我们都出来了,怎么没找到你?”
“哦……我这就出去。”
关杨出去果然见隔壁他们吃饭的包间门打开着,只有服务员在收拾桌子。
到了饭庄门口,就见沈丽丽和王小花姐弟俩站在一起,文舒的车已经从停车位上开出来,陶心茹坐在副驾上,倒是不见了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