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白爪子一伸:【姨姨,要!】
向晴语立刻把到了嘴边的蜜枣塞进小小白的嘴里,手指向下一拐,挠了挠他的下巴。
小小白嘴里含着蜜枣,一被挠,当即眯着眼露出享受的神情,猫科动物的习性显露无疑。
两只后爪还藏在展昭衣襟里,两只前爪伸出来扒住向晴语的手,肉垫磨呀磨挠啊挠,贪恋这一时的温柔。
由于风寒加重,小白和小小白只能从她屋里搬了出去,住在展昭的屋,每日也只有展昭过来时一同过来探望她几眼。
前两日发热昏昏沉沉的,展昭不敢带小小白过来,已经两日没有见到。
向晴语心有愧疚,抬起小小白的爪子,仔细地看了看。
“安心,公孙先生早就为小小白看过,敷了药后已经好了。”说着,展昭的眼神往床尾瞟了一眼。
向晴语默默地收起扭伤的右脚,暗暗地在被子里转了一圈。
同一日受伤,小小白乖乖敷药吃药已经好了,而她……也好得差不多了。
展昭的眼神更微妙了。
白玉堂:“……”总觉得这两人之间有着一种他无法形容的感觉,错觉吗?
白玉堂从不掩饰他的想法,一发现不对,眼神赤裸裸地在两人之间打转,只差直接说出一句“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从实招来!”
而这种隐在心底不说,只以眼神谴责的方式明显无法得到两人的回应。
向晴语无视他,问展昭:“乘风如何?”
从枫桥县回来她就一直待在屋里没有出去,也不知道乘风被如何安排,是否适应在开封的生活。
展昭闻言笑了起来,轻瞥白玉堂一眼。
向晴语看了过去:“五爷可是……”
她还没问完,白玉堂就像是被火烧了屁股似的赶紧起身,丢下一句“啊,出门前掌柜的说有事商量,五爷先走一步!”,火急火燎地跑了。
什么情况?
是什么让天不怕地不怕的白玉堂如此态度?
向晴语不明白,也很好奇。
展昭不喜背后道人是非,然而白玉堂这件事倒也不算是非,于是,他挑拣着说了。
原来,那一日,两人回了开封,乘风被带到了马厩。
不论马厩的干净程度还是草料的精细程度,开封自是无法与罗家庄相提并论,乘风倒也没有发脾气,只是闷闷不乐地甩着马尾,吃得不多。
白玉堂不知从何处听说展昭带回一匹白马,去了马厩。
原本还蔫蔫的乘风一见全身白的白玉堂立刻来劲,昂着头长嘶一声,四肢立起,精神抖擞,挣脱缰绳直直冲他奔去。
白玉堂自然不可能被一匹马这么轻易地撞到,足尖轻轻一点就跃到马厩上方,居高临下地看着莫名发疯的乘风。
他低低地说了一句:“这马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乘风一听,那还得了?
退后两步,前蹄一扬,加快速度,往马厩的木柱上一撞,竟真的被他撞得晃了一晃。
一瞧有戏,乘风抬头一看,那个白衣服的男人还在上面嘲笑他飞不上去。心下一火,也不顾自己的脑袋比不比得过坚硬的木柱,愣头青似的非要将白玉堂撞下来。
白玉堂根本不明白乘风闹的是哪一出,索性展昭当时正好去马厩看望乘风,白玉堂从上面飘了下来,落地的第一句话便是:“猫儿,你从哪找来这么一匹疯马,见着五爷英俊潇洒就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