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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第1页）

大海乐队成立三天，我们几人这几天除了上课时间和毕苏必须去摆摊的时间之外，就基本上都在一起练习，甚至蒋良好几次都接到了袁蔚晴约他出去玩的电话，他都拒绝了，其实我没有想要这么棒打鸳鸯的，我还想要帮忙撮合他们的，没有想到这个家伙竟然说，“我知道你为什么想要这么努力也创办一个乐队，如果是你一个人去参加这场比赛的话，效果一定要比我们训练这么短的时间的乐队来得好一点，可是，你还是选额了要组建一个乐队来参加比赛，我想，应该是和梁艺有关把。”

我扑哧一声地笑了，“平日里看起来不是怎么聪明的人，原来情商是这么高的啊，默默无闻地人才是最可怕的，这件事情我从来没有跟任何的人说过，没有想到你竟然都能猜出来。”

沉默了好一会儿，我才话道，“其实那是我和梁艺的一个约定，在很早以前，我答应了她的，其实那个时候，她唱歌不是很好听，但是，她看到那些乐团主唱的时候却说她们的样子好帅啊，所以我那个时候就答应了她，说我一定会办一个乐队，然后到时候，要请她来当我这个乐队的主唱，只是那个时候的学校根本就不给学生发挥这些业余爱好的时间，只是压迫着我们学习，所以时间已久我也就给忘了，多亏了这次的比赛，给了我一个提醒，我才想起来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情，可是我竟然给忘了，还真是不应该啊。”

蒋良是一个很不错的听众，很认真地在我旁边听我讲完了这一个并没有什么意思的故事，我没有觉得自己的口才有多好，一个原本或许还有点意思的故事，经过我的表达，甚至有可能会变得索然无味，他却没有打断我，而是听我说了下去，直到听完了才发表自己的意见，“虽然我猜测出来的故事没有你说的那么有意思，不过我感觉我猜对了一个大概也就差不多了，为了兄弟，我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能做的，而且，我和袁蔚晴也不是没有时间的。”

听他这么说，我不由地乐了，好像就是在说，他跟袁蔚晴现在已经有了很大的进展的样子，“你们现在已经发展到什么地步了？”一个大男人，说起来这样的事情的时候，竟然还羞涩了起来，“其实我也没有很主动啦，只是她，也许真的是缘分把，一见钟情这种东西，你懂的。”

“知道你们是一见钟情，那就更要好好地把握，今天我们好好地放松一下吧，虽然我们只练习了三天的时间，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效果竟然比我料想中要好太多了，所以这次的比赛，而且，预赛之后也有一段时间练习，依照我的推测，我们现在的实力要过预赛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其实我只是给他们打气罢了，是不是真的能够过预赛，我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一个底，光光是训练了三天的乐队，实力能够强到什么地步去，或许我们三个人拆散了是不错的个体，但是不错的个体撮合在一起的时候，却不一定是一个很优秀的团队。

毕竟他还是想要和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一起去玩的，也是，这样的事情谁不喜欢呢，留在这个地方练习根本就一点意思都没有，希望他能够给我带来一个好消息把，只有我一个人在音乐教室里面，我竟然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好了，一个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练习的，练声也不能练得太多，不然的话，对嗓子不好，我是主唱，这个时候，更是应该要好好保护自己嗓子的时候。

看到远处的那家钢琴，竟然就不由地想起一些过去的事情来，走到钢琴的面前，竟然就忍不住弹起一首曲子来，这首曲子我已经不是很记得怎么弹了，但是，每一个音符都能够勾起我的回忆以及思念。

其实我原本是不会弹钢琴的，弹钢琴完全是梁艺教我的，直到现在，我都能够想起以前那个时候她教我弹钢琴的事情，说起来也真是有趣，我们那个时候的钢琴师根本就不会给学生用的，如果发现学生用钢琴的话，会受到学校的处罚的，可是当时梁艺说什么也要教我，非说我弹好了之后以后可以经常弹钢琴给她听，我也只好就这么答应了。

那时候我们都是趁着周末的时候偷偷跑到学校里面去弹得，因为琴房那里的隔音效果很不错，所以就算我们偷偷在里面用这个钢琴也不会被别人给发现，我记得在学钢琴的时候，我真的很笨，她手把手的教我弹钢琴了，但是我却怎么也弹不好，她不止一次地笑我好笨，但是又一次次很耐心地教我手要怎么放，一次次地告诉我，怎么样才能够把这些弹得好听一点，我发誓当时我是真的很努力地在跟她学习钢琴了，因为钢琴师她教的，所以我很用心，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就是弹不好，似乎，我就天生不是那种适合弹钢琴的艺术家吧。

不过她真的很倔强，就算是明知道我学了那么久还是没有学会，就算明明我好像根本就不适合谈感情了，知道了这些的她还是非要坚持教我弹钢琴，说如果不学会的话，就和我分手。

跟我分手这个要挟恐怕要比什么东西都管用吧，我终于还是在她努力奋斗的情况下学会了弹一首曲子，尽管那首曲子说起来是再简单不过了的，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虽然这个歌真的很简单，但是在她的教导之下，我觉得我弹得真的挺好听的，而且，和她一起弹得时候，他还能够加很多的变奏进去，让一首简简单单耳朵小星星也变得深色了不少，着就是她个人的独特魅力了吧。

她那时候还说她以后可以写曲子了，要写给我让我来唱，我很高兴地答应了，现在弹的这个曲子，就是那个时候，她教我的一段，小星星的变奏，我不能完全记住怎么谈了，钢琴的手法也完全不记得了，只是用食指一个键一个键地按着。音符一个一个进入到我的耳朵里面，我知道那一个一个的音符给予我的，全都是熟悉。

“我不是教过你很多次了吗？那个时候亏我教了你那么久，你现在的这个手势根本就不对，要是让专业的钢琴老师看到，不揍你才怪。”

今天这个音乐教室应该不会有其他的人来才对，我还以为是自己太过想念所以才有了这样的错觉，就没有抬头去看。

不过那个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耿勇，你竟然敢不理我。”我这才从自己的回忆里面回过神来，抬头去看的时候，发现梁艺竟然正站在门口看着我，我也完全愣住了，她怎么会突然到这个地方来，“你……”一时之间竟然都不知道要怎么去措辞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看你这个样子好像很不欢迎我似的，不先让我进来坐坐吗？”我在面对她的时候，永远都是这个样子，什么都不会做，什么都做不好，只能任由她来改写我的剧本了吧，“快先进来吧。”

“我没有想到原来你还记得那个时候教你的曲子啊，都已经过了那么久了，我以为你早就已经忘了。”

我苦涩地笑了一下，“其实这跟忘了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吧，当初你教我弹钢琴浪费了多少的时间，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我连弹钢琴手要怎么放，都已经不记得了，算不算是相当地辜负了你当初的一片良苦用心呢？”

“我其实没有想到，你竟然能够想起来那么久以前跟我的一个约定。”

“我只是想要追回自己曾经的那段青涩罢了，不管你是选择再次接受我，还是决定不再接受我，我都会好好地履行，我并不完全是为了你，只是想要给自己一个交代把，给自己的曾经一个不错的交代罢了。”

梁艺听了我这么说之后笑了，走到钢琴前面坐下来，手指轻触琴键，音符从她的手中出来，就显得悦耳动听了许多，果然，还是要如同她这样的手才能够弹奏出动听的钢琴曲来啊。

“你还是老样子，什么事情都能够说出一堆的大道理来，其实，哪有那么多的大道理呢？”

她说的，也许是对的，对啊，哪有那么多的大道理啊，无非就是想要给自己找一些堂而皇之的理由罢了。

“这首曲子，连我都快要忘记怎么弹了，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还能够记住这个曲子的节奏，真了不起。”

“也许你会觉得我这个人很矫情，”我搬了一张凳子在她的边上坐下，然后也用手触碰琴键，“也许对于你来说，或许只是曾经谱写的一段很简单的曲子，但对于我来说这是一段段美好的记忆，我不容许自己的记忆出现什么瑕疵，也不容许自己的记忆受到什么污浊。”

梁艺以前说过我很多次，说我做事的风格，有很多的时候就是一个幻想派，什么事情总是按照自己幻想的美好来进行，我也没有什么好反驳的，我承认，在很多的时候，我都是幻想的，包括这一次，我还幻想能够和梁艺重归于好。

就好像回到了那个我和她还没有分手的季节一样，她坐在我旁边，静静地弹奏着她自己喜欢的曲子，而我，就默默地在边上听着，就仿佛时间也已经停留在这一刻了的样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她离开了，这一天对于我来说就好像是一场梦似的，我不知道梦里面我都做了一些什么，只记得自己这一天似乎过得很开心，来到这个学校之后从没有过的开心。

之后我决定去看一下毕苏，一开始是她来跟我提出来今天不能练习了的，好像说今天的生意会特别好的样子，我就打算反正也不练习了，就去帮帮她的忙吧，她到底只是一个女孩子，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

果然，今天的生意真的是不一般的好，她一个人还真有些忙不过来，只是今天是什么节日吗？她是怎么知道今天会有生意的。

“我来帮你吧。”

毕苏没有想到我会突然出现，不过这个时候也是她正忙得不行，好在她这里的东西都已经有了分类，差不多一片是一片的价格，所以我还能够帮她买点东西，不然的话，我觉得我给她只不过是帮倒忙的料。

现在的话，多少也还能够帮上一点忙，闲暇的片刻能够感觉到从她眼中投过来的感激之情，其实她真的没有必要谢我，我们已经是朋友了，这么点相互的帮忙，似乎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吧。

一天的忙碌总算是完了，我好不容易才回过一口气来，然后问她说道，“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多的人。”

毕苏一边在那里收拾，一边说道，“你还真是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啊，这么大的日子你都不知道啊，今天是a大的自由恋爱日，算是学校的一个传统吧，虽然学校也没有反对学生们恋爱呀什么的，但是毕竟大学还是不允许学生们恋爱的，也不知道a大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样的传统吧，好像是某一届的学生会提出来的，校方的话，本来就对他们恋爱这种事情默许，有这么一天的日子好像也不错的样子，所以校方也就同意了下来，懂了吗？”

原来是这样，难怪她今天要到这里来摆摊，今天的生意这么好，一定是赚了不少的，也难怪袁蔚晴会在今天这样的日子来越蒋良了，蒋良这个家伙也真是的，这样的日子不去泡妞，还练习什么。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为什么梁艺会出现在音乐教室那里，今天是那样的日子，我却不知道……是不是我又一次错过了她给我的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