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尼黑,陪宫老过春节。”宫承忆兴趣索然。
“哦,给宫爷爷代好。梦佳帮你订好票了吧?”江羽忽有不舍。
“不习惯用林梦佳做事,我自己订票,你呢去哪?”
江羽叹口气,“我先送多善姐去南宁,她带宝宝回家不方便,然后我再去防城港,去叔叔家过年。”
“兴致不高,放假不开心吗?”宫承忆也掩饰着不舍,听完江羽的行程他倒有几分窃喜。
“去防城港的票还没买,中国春运很让人崩溃。”江羽苦笑,“我也没上心买,不喜欢去叔叔家,婶婶不喜欢我。”
宫承忆动动唇角,想问又止住,“明天我送你。”
“不用,我现在就去多善姐那住,明天车非常早,我怕起晚。”
两人已走到客房门口,宫承忆站那没开门,“很晚了,我送你过去。”
江羽用力点头,“好的,谢谢宫总。”
……
街灯流泄、车辆飞驰,坐在宫承忆身边,江羽忽有恍如隔世的错觉,他们不是只认识几个月,而是几十年物是人非后重复,所有语言都止于唇齿,唯有静默。
车子停到商多善租住的公寓楼下,宫承忆下车把江羽拿行李箱,“提前祝你春节快乐!”
“谢谢!”
江羽拉个过行李箱转身要走,宫承忆凝视着她缓缓张开双臂,“可以吗?Goodbyehug!(再见的拥抱)”
江羽迟疑一下,向前走进宫承忆怀里轻拥着他,“bye!”
“Imissyou(我会想你)。”宫承忆在江羽耳侧低沉发声。
江羽深皱起眉,“Goodnight!”轻描淡写一句,她就放下双臂转身快步离开。聪慧又敏感,江羽不会在同一块石头上绊倒两次。
宫承忆目送江羽进楼,怅然若失,非常不好的预感侵袭着他,是哪里又要出状况?
江羽上楼,商多善已经哄睡了小宝宝。她拿掉纱布的侧脸,疤痕依然清晰可见,“江羽到我家,若是家里人问起这疤痕,就说宝宝弄的。”
“嗯。”江羽嘴上应着,心中有一堆疑问早憋不住了,“多善姐这么久不回京港,姐夫没来找过你吗?”
商多善神情黯淡,“找又怎么样,我已经提出离婚了。”
“离婚!你要离婚,姐夫同意吗?”江羽问完舔舔唇,“姐夫为什么打伤你?”
商多善无奈的摇头,“一言难尽,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赶车。”
江羽在商多善身边,细看她的伤疤,“他不会真想让你毁容吧?”
商多善摇头,“不是,别瞎琢磨!他扔啤酒杯,杯子砸到墙上,杯口大的碎玻璃反弹到我脸上,就这样了。伤口虽大,但是不深,过一年半载就能长好。”
“可是,他朝你丢啤酒杯也不对啊!这,这算家庭暴力吧,你都可以告他。”
商多善晃晃头,“他毕竟有社会地位在,声誉、社会评价对他来说很重要,我们毕竟还在同一所大学工作,不好弄得太难看;再说,他毕竟是孩子的爸爸。”
江羽吐口气,看着沉静如水的商多善,心里比她都急,“多善姐,你和姐夫以前感情挺好的吧,他看起来挺宠你的,你们怎么样会闹到这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