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师爷职责就是替李栖凤分忧解难,思前想后说道:“大人,甘肃镇四周强敌环伺,蒙古诸部自打与清朝勾搭上后虽然与我大明没撕破脸,暗地里却也是蠢蠢欲动。
你考虑的那些问题乃是被这孙子捅到圣上哪里之后的事情,咱们满足他就行,只要不出甘肃镇,他就是孙猴子也有你这如来佛镇着,谅他也掀不起大风大浪来。”
李栖凤的面色这才又有了血色,长舒一口气,连忙说道:“对,对,对,师爷言之有理。
那就给他绝对的权利,允许他招收流民,谅他也招不来,反正大部分都是荒地根本就没有人种,只要把那些地主老财牢牢地攥在手中,随他去折腾就是。”
胡师爷如释重负,心思转的飞快,攥了攥拳说道:“大人,清军连年来犯,兵荒马乱的都没多少人运送军粮来边关换取盐引了。那五万盐引反正留着也是废纸一张,一并打包送给他也算是个人情。他定会感念大人的恩情,日积月累之下定会对大人死心塌地啊。”
李栖凤觉得胡师爷说的有道理,说道:“也对,用那些废纸来收买人心是再好不过的。甘肃镇是咱的地盘儿,大小盐号都是咱的买卖,官盐私盐还不是老子一句话儿的事儿,用不着那张破纸。
不过也就能骗骗他个新来的,他再拿着去骗他的手下,一级骗一级,哈哈!”
胡师爷眉笑眼开的说道:“那是,就是打死他也不知道四川某家盐场背后还有大人的影子,要是知道了还不气死,哈哈!”
李栖凤被说的笑逐颜开,笑道:“拿去,拿去,速速把那姓熊的给打发走了,他在这老子心烦!”
“哎,我这就去,大人恩威并施,这次保证是手到擒来!”
胡师爷笑离开了后衙,去取盐引去了。
门房之内,胡师爷笑容可掬的把两万盐引推到了熊楮墨的面前,笑道:“老弟,总兵大人可说了,打今儿起你就是洪水堡的土皇帝,可招收流民开垦荒地,只要你不造反随你可劲儿的折腾。
这些盐引是总兵大人的心意,权当做军饷了。记住了,只要你跟大人一条心,以后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熊楮墨一听此言笑的眉毛都劈叉了,笑道:“多谢师爷美意,以后末将少不了孝敬你老人。”
胡师爷笑着点了点头,笑道:“那天色不晚了,洪水堡百废待兴,熊守备还是早些回去吧。”
熊楮墨本来想要的是些粮饷却意外诈出了自主权心里那叫一个兴奋,装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拱手抱拳说道:“听人劝吃饱饭,那胡师爷,末将就先回洪水堡了,要是有用得着末将的地方你差人给我带信儿就成。”
说完熊楮墨一拱手抱拳,转身大步流星的出了总兵衙门。
胡师爷摸了摸怀里那三万盐引笑的嘴巴都咧到了耳根,望着熊楮墨的背影低声咒骂道:“愣头青一个,不过今天这事儿能成多亏了这个二杆子。”
回去的路上熊楮墨甩开了膀子跟王破瓢添油加醋一通猛吹,听的王破瓢是双眼直冒小星星。
王破瓢一听熊楮墨单枪匹马进了总兵府不但全身而退,而且还以小小的守备身份从总兵李栖凤的手中讨要来了一摞的好处,此刻简直把熊楮墨当成了神一样的存在,佩服是五体投地。
王破瓢在马上冲着熊楮墨只挑大拇指,满脸钦佩的说道:“牛X,牛X,太爷服了,就凭你这忽悠劲儿,你小子绝对是个干大事儿的料!你进去的时候见到李大人,真的就不怕吗?”
熊楮墨牛逼哄哄的挥了挥手,反正吹牛不上税,口若悬河的说道:“怕他个球啊,他们的屁股也不干净,这玩意是花花轿子人抬人,就是见了当今圣上我也是不待怵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