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少云、毛丰源、唐奥运一行人回到亚细亚大楼,柴少云一路行,一路咳,咳声呛烈,远甚于他力战大雷、与郭山龙对峙之时。
大楼里只剩下柴少云、唐奥运、毛丰源、杨华新、黑子、夏老二等几名要将。
毛丰源和唐奥运看着他如抽风般搐动着的肩背,眼中都流露出担忧之色。
杨华新自一口白小瓶中倒出了几颗药丸。
柴少云也不取水,仰首吞服,合目养了一阵子的神,毛丰源低声道:“大哥可能要先歇歇。”
唐奥运点首道:“我们晚上再来。”
柴少云忽然又睁开了眼睛,又发出森冷寒光,忽然道:“禁忌!那是禁忌!”
众人一时都不知道柴少云指的是什么,一时间都现出了茫然的表情。杨华新反身入内,唐奥运却道:“那也不一定。”
柴少云即问:“为什么?”
唐奥运反问道:“我们今天是不是成功地打击了大雷?”
“至少是重创了大雷。”
“大雷他为什么会来?”
“他以为‘振新堂’正与我们互相对峙,没想到我们竟会联手,先剪除他。”
“所以敌人给我们看到的破绽,未必是真正的破绽;”唐奥运道,“我们看不到的破绽,往往才是敌人的罩门。”
“你的意思是说……”
“同样的,敌人让我们看到的禁忌,未必是真正的禁忌。”唐奥运飞了飞眉毛,“郭山龙表面上对那方木盒敬若神明,可能只是故弄玄虚。”
“可能,”柴少云欣赏地道,“也可能不是。”
夏老二接着道:“如果万一是,我们就得要顾虑到,盒子里是什么?”
唐奥运立刻反问道:“如果郭山龙的目的就是要我们大伤脑筋、大费周章、疑神疑鬼、投鼠忌器呢?”
夏老二微微一窒。杨华新已从室内行出,手里拿着一册宗卷,道:“根据记录,过去八年来,‘振新堂’在遇到重大事件的时候,郭山龙都抬出了木盒,没有人知道木盒有没有开启过,因为,在场的人,后来能活着的,只有一个田飞。”
柴少云沉思。
唐奥运蹙眉。
“还有,‘振新堂’的弟子,对这口木盒既敬且畏,如果是堂中小卒,冒渎了木盒,必定就地处死;当年,有一名高层,因为不小心把手在木盒上按了一按,郭山龙就叫人砍掉他按在盒上的两只手指,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在得到指令之前,行至那副木盒的十步之内。”杨华新侃侃而道,“郭山龙在每一个月圆之夜,总是要独对木盒一个晚上,谁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柴少云忽问:“郭山龙把木盒搁在哪里?”
“振新大楼顶层。”
“是‘振新堂’重地?”毛丰源问。
“是。也是‘振新堂’的总部!”杨华新道。
柴少云道:“后天我们正是要去这个地方。”
唐奥运问:“被砍掉手指的那个高层是谁?”
杨华新答:“他已被降为一般的管事,名叫周华。”
唐奥运沉吟道:“哦……”
柴少云神眼一亮,“二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