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清浅有些被吓着,但惊吓过后,却是弥漫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与幸福。
与许白成亲之后,诸娘子也说过让自己替许白生个孩子。
她说完之后,却总是叹气。
因为男妻并不似女人,想要生出对方的骨肉那是难上加难,好似海中捞针,枯木逢春。
清浅还小,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
许白不急,就算命中无子他能也接受。
可就在两人完全没做准备时,这个有如神迹般的孩子悄然降临。
“我……我……”清浅我了半天,却说不出完整一句话。
许白只是笑笑,将清浅打横抱起。
屋外,站着钱师爷,他一脸紧张,好似担心清浅有事。
许白点了点头,顺手拿出一张写满字的药方。
钱师爷接了过去,放眼一看,倒是一张精巧的良方。
清热解毒,却又药性温良。
“劳烦钱师爷帮我抓这几味药,再为我送回许宅,我先带清浅回去,他现在的情况,不宜留在这。”许白客气说道,抱住清浅的力道更重了几分。
钱满贯盯着药方,点了点头。
而与朱浣信待在一起的宋漪却很不乐意。
看着一脸幸福的清浅,他觉得自己的心整个灰暗起来。
为什么清浅竟然怀孩子了。
他明明是个什么也不懂的西景流民。
而许白如此重情重义,一但他生下这个孩子,许白更不可能让他离开身边。
想到这,宋漪不禁握紧了拳。
一旁的朱浣信却是嘴露笑意。
天宏从来没有一位帝王心存善意,之前的刺杀或许在宋漪心中留下阴影,但自己很快就有主意,能够了了宋漪那点不堪的小小心愿。
不久,许白带走了清浅与宋漪,朱浣信带着白玉也返回朱府。
倒是钱师爷,他坐着自己的那匹花粟马,心中却回想着许白交给自己的药方。
青黛两钱,黄柏半分,凤凰衣为药引,以小蓝挼水调下。
这男人,心疼清浅,却好似,有些不想将这这来之不易的孩子留下。
如果不想要,又为何与清浅去说,以他的医术,可以轻松将孩子拿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