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只手搭在他肩上,他骇然大惊,以他的修为,如何不能感知有人向他伸手。如果这是暗杀,他铁定的要中招。
他缓缓地转过身来,印入眼中的,是一张即熟悉又陌生的脸庞。
“好久不见,骆兄!”
那是一张笑眯眯的脸庞,让人恶心的笑脸,至少他是这样认为,他已经识得这人,这便是他当年的故友王勃然,随之而来的是一段他不愿回忆的往事。
“王勃然,想不到你还有脸面出现在我眼前!”骆新绎顿时换然而来的是一张微怒的脸庞。
这叫王勃然的来者,正是客栈中跟随着五位道长一同前来的随从,这王勃然笑道:“想不到我这故友骆兄还识得,这里不方便叙旧,还是另找个地方,我们好好解决一下以前的误会罢!”
“误会?哼,好,我要当年是个什么样的误会!”
说这傅小蛙离开桥边之后,便找寻着王贵老儿的人家,这人家确不好找,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在这边的住户众多,四合院,两合户,众多人家。
傅小蛙踏着那古老的青石街巷小道,四处张望,四处打听,终于来到一中户人家的小院,见户人家不贫穷,也不算富足,算是青牛镇里中层次的居民。
傅小蛙整整衣冠,清咳声敲敲门儿,顿只里面传来几声狗叫,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脚步声儿。
门开了,开门的是一青年小伙,留着些小胡须儿,见那傅小蛙的陌生脸孔便疑惑道:“您是?”
傅小蛙笑着作揖自道来意:“我是王家酒坊的人,听闻您家有个黑砂陶罐儿,所以此行前来,是想问下,是否割爱转让?”
那青年小伙一听闻便明白过来道:“原来是这事儿,快先请进来罢!”
傅小蛙应声走进院内,只见这院中种着花草,有个大石磨儿在那院中,一户平常人家的模样。
入到堂中,傅小蛙应着招呼入坐,见这家中算是宽裕,各种家具一应俱有,一少妇正抱着娃儿,望着丈夫招呼傅小蛙。
入座之后,那青年小伙便坐在傅小蛙旁边的椅子上,缓缓地沏上壶茶儿,然后这才道来:“我家确实有这么一个祖传的黑砂陶罐儿,你确实是来得凑巧,我这小儿刚是呱呱落地,现在家中缺这么一些银两,也有出让的打算。如果不是小儿出世,恐怕你这回又是白跑一趟!”
傅小蛙高兴道:“那自然是好,敢问先生要卖多少钱?”
见那青年小伙思量少许。便开到价来:“一百两银子,你如何?”
傅小蛙听闻大乐,身上的银两正好够,他便道:“这价格公道。我可以接受,请先生把罐儿拿来吧!”
说话着,傅小蛙从身上掏出一百两银子放在桌上,那青年小伙望着桌上银两,确实是现行官银。便点点头,站起身来,从房内拿出一只漆黑的陶罐,有若脑袋般大,外面黑得发亮,这便是那制酒药的圣品,黑砂陶罐。
那傅小蛙拿在手里觉得神奇地抚摸着,如手如丝般柔滑。原来这便是黑砂陶罐。
“怎么样。小兄弟可满意?”那青年小伙笑着道。
“满意满意!”傅小蛙频点头道,这下王家酒坊便能酿出更好的酒来。
正当在这笔生意就要成交的时候,突然间,那门外走进一个老者,那老者信步着走进屋中,这时的青年小伙站起相迎道:“原来是孙掌柜。真是有失远迎!”
那叫孙掌柜的老者也应声回礼作揖道:“周先生,昨天说好的。九十两银子,我已经带来了!”
那青年小伙顿时面露尴色。颇为不好意思地道:“这个罐儿,我,我已经一百两银子卖给这位小兄弟,孙掌柜是来迟一步!”
“啊?”那孙掌柜顿惊,望着那傅小蛙,这孙掌柜,便是这青牛镇孙家酒坊的掌柜,所开酒业规模很大,对这黑陶罐儿十分渴求,他这情况已知道一二,他抚抚长须,这便道来:“这样罢,我出一百一十两银子,周先生是否再考虑考虑?”
那叫周先生的青年小伙顿时呆住,十两银子说起不算小数目,他摸摸下巴,然后望向那傅小蛙道:“这位小兄弟,这个……”
傅小蛙摸摸身上,确实只有这一百两银子,而且就算再有,他也不会加价,他心中发痛,也只好作揖道:“如果这孙掌柜实在喜欢,便卖给这孙掌柜吧!”
那青年小伙高兴道:“多谢小兄弟谅解,如此,我便卖给孙掌柜了!”
说着,他从傅小蛙手里接过黑陶罐儿,傅小蛙恋恋不舍地松了手,眼望着那黑陶罐儿,放入那孙掌柜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