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的疲惫,烦恼,甚至是不愉快,都被抛开了。
而每一个新的开始,都是值得期待的。
尤其是是在这样一个季节里。
还没醒来,付拾一就听见有卖花的妇人叫卖。
付拾一推开窗户,看着远处的桥头,就看见好几个卖花的。
而且姹紫嫣红,还都不尽相同。
年轻的媳妇娘子,就会在这个时候走出家门,去买几朵。
或是戴,或是养在瓶子里。
刘大郎已经起了,在扫地呢。
付拾一笑眯眯的央他:“阿兄去给我买几朵白兰花吧?”
刘大郎笑着应了,买白兰花的时候,又买了几朵娇艳的月季:他阿妹若是簪上,也是好看的娘子。
付拾一只将白兰花用针线穿起来,戴在衣襟上,却十分抗拒头上戴花——人比花娇那就叫好看,可要是花比人娇呢?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冒险才好。
买人这种事情,一般东西两市都有,不过东市这边的,就明显很贵。
付拾一和刘大郎还是去了西剩
西市很大,大到一的逛不完。
尤其是那些胡人和外邦人开的店铺,更是让人眼花缭乱。
付拾一喜欢逛的是香料铺子,和卖新奇植物的铺子。
刘大郎忍不住笑话她:“别家娘子都爱什么香粉脂膏,宝石朱钗,我们家娘子,尽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付拾一咳嗽一声:“也没什么不好的。这样才显得我特别不是?”
付拾一和刘大郎先去牙行挑人。
付拾一看来看去,只看中一个中年妇人,三十来岁,虽然看骨架子,应该是个健壮的人,不过长期营养没跟上,到底是有些黑瘦。
一双手伸出来,上头全是冻疮皴裂的痕迹和老茧。
完完全全就是劳动人民的手。
付拾一看人挑眼缘。第一直觉觉得好,再看过去,怎么都觉得好。
第一眼没看上的,怎么看都觉得不合适。
这个中年妇人,付拾一觉得眼睛很亮。
只有心存希望,不会放弃,而且充满能量的人,眼睛才会这么亮。
付拾一有点儿心动。
刘大郎却不太满意:“她还带着一个女儿,还必须一起买,不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