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拼的就是谁的心理素质过硬,安陵木槿当然不会首先败下阵来,绝命修罗没点儿心理承受能力怎么在道上混!她定定的看着皇帝不发一言。
两人谁都不相让,眼神在空中交织暗暗对阵,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无声战争,甚至其中的争锋丝毫不亚于明刀明枪的战争。
“哎!木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嘛!这件事你就放心吧!废太子德行有亏,你们之间的婚约自然也就算不得数了,你们之间没有缘分这是天意,朕一定会重新指一门更好的婚事给木槿,绝不会亏待你的。”皇帝迟疑了半晌,终于抬起头,语气中含着轻松的嗔怪,俨然一名为晚辈着想的长辈
听了皇帝这话,安陵木槿心中一跳,脑海里的血管直突突,真的是要晕死了,这个皇帝不去思考怎么治理国家,反而这么热爱给旁人做媒,这么喜欢做媒直接去做媒婆就好了,当什么皇帝嘛,真是的!
不过刚刚已经隐隐触及到了皇帝的底线,现在这么快的反驳拒绝难免不会让他气急败坏做出不利于她的事情,反正现在和蠢货太子的事情算是已经解决,所以还是先把这件事情糊弄过去,日后慢慢再算。
“多谢皇上赏赐木槿这么多东西,臣女对皇上的崇敬简直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安陵木槿的语气中尽是装出来的恭敬和崇拜,其实她的眼神全程都是看着地面的,她害怕一旦看着皇帝,说那些恭维话的时候会忍不住想吐。
皇帝似乎特别喜欢听人家恭维的样子,表情比刚刚柔和了不止一个程度说话的腔调也像变了一个人一般,整个人都和蔼了许多。
他笑着招手再让安陵木槿上前几步将安陵木槿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似乎很怀念地感慨:“时间真是过得太快了,一转眼荣槿的女儿也已经二八年华了,想必今年就应该举行及笄之礼了吧!”
“木槿你真的是个好孩子,对姐妹也很好,本来女子十五就该行及笄之礼了,可你非要等着你那个什么庶妹一天举行,这个安陵王也真是的,居然纵容这么荒谬的事情发生,你可是我们皇家的郡主。”
接着又是一大堆的感慨什么的,反正就是诉说一大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来和她套近乎,这态度估计都要比过皇帝最受宠的女儿了。
若是换了从前的安陵木槿,估计早就被这攻势猛烈的亲情杀给感动了,可惜现在的木槿早已经不是那个天真懦弱的小姑娘了,安陵木槿可不会因为随便的几句话就感动。
无论皇帝说什么话,她都倾听着,不发表任何意见,也不
反驳他,就让他在那边自说自话,不时地点个头附和一下证明自己还是个喘气的。
不过那个什么及笄之礼的,皇帝是真的不了解还是装作不懂就不知道了,这个时代的女子确实是十五岁行及笄之礼,而安陵木槿已经十六岁了却还没有举行及笄之礼,这明显是安陵王爷不把她放在心上。
也是啊!安陵王爷对她这个女儿还不如王府中的下人,怎么敢奢望他特意给她举行什么及笄之礼嘛!自己在安陵王府的地位简直还不如一位扫洒的婢女。
“木槿啊!你不愧是荣槿的女儿,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这次还听说你受到缘空大师的特别邀请,要知道缘空大师可是不轻易见人的,想要见他一面简直难如登天,他和你说了什么呢?”皇帝微微摇晃着头,似乎在和安陵木槿无意谈着心,可他眼神中透露出的严谨却不似在开玩笑。
缘空大师?是那个假冒的花九江吗?见到一个假货有什么好了不起的,而且花九江那家伙装的那么神秘无非就是害怕别人看出破绽罢了。
虽然安陵木槿是这么认为的,可是这是在她知道内幕的情况之下,在她眼里可能花九江就是一个骗吃骗喝的江湖术士,可在那些知情人眼中,他还是那个至高无上的精神信仰。
缘空大师在甘霖寺的地位是不可能因为一句话被撼动的,花九江已经以缘空大师的身份待在甘霖寺,那么在其他人不知道的前提下他依然是甘霖寺最德高望重的大师。
安陵木槿不知道这其中的关系,眼神瞥向远处,目光变得幽远,皇帝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难不成先前的一切都是幌子,这些才是皇帝的目的,可是一个假货的谈话也值得这么大费周章吗?
不过安陵木槿也没有傻到把一些事情全都说出去,花九江此人虽然有一些不可取的地方,但是本性并不坏,不然他也不会把锦囊交给她了,就凭借这一点,她也不可能把花九江供出去。
“皇上,缘空大师是得道高僧,唤臣女前去也只不过是见臣女愚钝指点臣女几句而已。”安陵木槿低着头机械的回答,她现在就处于一种机器的模式,问一句答一句,没办法,她和皇帝实在没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