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住他!”谢林晚的声音忽然响起。
几乎是谢林晚声音落下去的那一刻,褚国伟也被谢景旻丢出来的药瓶砸了个正着。
褚国伟的神情明显出现了片刻的茫然,怔忡的片刻间,魈已经鬼魅似的袭到,和他几乎同时动作的,还有褚行——
一直到冲了过去后,褚行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竟然对谢林晚的命令没有一丝一毫抗拒的意思。
褚鸣涧还没回过身来,那两人已经一左一右压制了褚国伟,魈更是拿出一副特制手铐“咔嚓”一声拷在了褚国伟的手腕上。
等一切做完,褚国伟有些发直的眼神瞬间变得狰狞:
“混账!你们知不知道这是哪里?谁让你们闯进来的?勤务员——”
正好跑到近前的褚鸣涧神情猛地一喜:
“爷爷,您记起来……啊!”
却是褚国伟一口唾沫就吐了过来:
“小兔崽子是谁家的?别以为叫声爷爷,我就能饶了你!”
褚鸣涧……
褚鸣涧擦掉脸上的唾沫好险没哭出来——
明明前几天嗜睡时,偶尔清醒的是爷爷人格时,还能认出自己来。怎么现在精神了,竟然连自己都不认识了?
“爷爷,是我,我是鸣涧啊……”
“明贱?暗贱我也饶不了你!”褚国伟狞笑。
看儿子狼狈不已的模样,褚行也有些不忍心:
“不是,爸……”
却被褚国伟咆哮着打断:
“叫祖宗也不行!”
“还敢冒充我儿子……”
“我没有冒充,我就是褚行啊……”
不提防还没有说完,又一口唾沫吐了过来:
“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熊样,也敢冒充我行崽!”
褚行……
褚鸣涧默默的摸出一张纸巾,递给同病相怜的父亲。
褚行刚接过来,就听见刺耳的“哗啦”声响起,循着声音看过去,却是褚国伟正咬牙要掰开手铐,就这么片刻间,竟然就把手铐挣出了一道裂纹。
这也就是手铐是特质的,不然褚国伟怕是早就夺门而出了。可即便如此,并不是说几人就安全了,看手铐的模样,怕也就是十多分钟,褚国伟就能挣开了。
“鸣涧你去打盆热水,水温要六十度左右的。”
等褚鸣涧端来热水,谢林晚从兜里拿出几张精心制作的符篆,全数投入水中,等朱砂氤氲开来后,浸湿毛巾,极快的把皮肤上沾染了谢景旻砸过来药液的地方给清洗干净。
“……等老爷子恢复过来,我再给你们留几张符篆,就按照我刚才的步骤,给老爷子擦拭……”
随着那几张符篆化开,褚鸣涧只觉五脏六腑都是舒坦的。
当下就想明白,谢林晚化入水中的符篆,肯定和他们常见的不同,其中蕴含的特异功效,根本是褚鸣涧闻所未闻。
“刚才谢教授那是什么药?”
得是何等歹毒的药物,才需要这么多好东西。
“那是一种古药……”和从前一样,之前不过是闻见一点儿气味,谢林晚就第一时间判断出,谢景旻掷出去的小瓶子里,分明是谢家祖传的保命秘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