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想过救一个人会如此容易,以至于贺莲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一个吻,还只是在脸颊上干巴巴的亲了一口,就能换得凌阙的自由,那心里的滋味无法形容。
是该庆幸自己的魅力太大,还是凌阙的不值一提,还是说这里发生的任何事对尉迟尘来说仿若只是游戏?
端详着他,不可思议地望着他,眸中充满了不解。
而尉迟尘对他所做的决定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他只是为了引她上山,目的已经达到,其余的人如何他并不在乎。
“对了,还有闫棋子呢?”贺莲突然想到从进来到现在都未曾见到棋子哥的身影。
尉迟尘脸上划过诧异,之后锐眸微微眯紧似在回忆是从哪听过这个名字,陡然,“你是说那个长得像瘦猴子似的什么棋子哥?”
佩服尉迟尘的观察力和记忆力,可听他用来形容小白和棋子哥的话,贺莲很想往他脸上揍一拳!
可谁让她现在深入虎穴呢,就算再想发威,也得识时务看看是不是能发威的地方。
该忍还是得忍,“是的,就是那个棋子哥,麻烦你把他也放了吧。”
尉迟尘回道:“我没抓他!”
这回换贺莲讶异了,连凌阙被虐成这样都能放,尉迟尘没有必要跟她撒谎,若是如此,棋子哥去哪儿了?
她要赶紧离开这,通知兄弟们撤退,不然让送凌阙下山的野狼帮众们发现和龙寨男人们都不见了,不仅凌阙有危险,他们攻寨的计划也会暴露。
之后还要去找棋子哥!
挺大的人了,还如此让人不省心!
贺莲倏地从尉迟尘大腿上弹起,“我知道了,谢谢副寨主放了小白,在下告辞了!”
语毕,如一阵风般拔腿便跑,若是再耽搁下去兄弟们会以为她出了事情而强行攻寨了。
岂知还未跑到门口,尉迟尘轻功一跃从她头顶飞过,稳稳落在她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大手捏住她幼嫩的下巴,“我什么时候准你走了?”
刚毅的脸颊仍然带着笑容,可身上那股子狠厉,不羁的气势却是无形的压迫着她。
早已预料没那么容易出去,更不会如弱女子般向他求饶,她现在赶时间,不如大家痛快点。
没有先兆地伸手捧住尉迟尘的脸颊,踮起脚跟对准他的双唇便吻了下去,“满意了没?”
“还不满意?”见尉迟尘愣怔着不说话,索性干脆去解他的腰带。
尉迟尘心下一惊,连忙按住她的小手,“你干什么?”
“干什么?你把我留下不就是为了干想干的事儿吗?难道还是你们寨里打麻将三缺一吗?”贺莲大义凛然地一扬下巴,“说吧,是你脱还是我脱,要怎么干随你,只要快点,我赶时间!”
心里想着,最好这厮喜欢男人,一脱衣服发现她是女的就完全没兴趣了,正好把她放了。
可转念一想,若是发现她不是男人,他觉得自己被耍一怒之下把她杀了怎么办?
越想越没底气,之前那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大无畏精神也跟气球似的一下子瘪了,有些犹豫地看向尉迟尘,却见尉迟尘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现在变成彻底的红,脸上的神情更是让她无法理解的——震惊。
他有什么好震惊的,难道没见过这么配合绑架工作的人么!
尉迟尘的确是没见过这种架势,膛目结舌,目瞪口呆,几乎忘记了想要留下她真正的原因。
他是要收和龙寨的,是要逼迫这小东西入盟的,不仅统统给忘了,而且当她毅然决然站在自己面前准备脱衣服献身时,他的身子竟然不由自主的发紧,发热,尤其是她的小手还在放自己的腰带上,他的大手还握着她充满汗湿的温暖小手,这无疑是一种巨大的诱惑,只要他点个头,说句话,她就完全可以是自己的人,乖乖服侍他了。
会是怎样的感觉,他从未体会过,可就连轻微的碰触已让他欲罢不能,想必当她一丝不挂的躺在自己身下,面带娇羞的对自己欲拒还迎,那感觉会让人欲仙欲死吧。
越是控制自己不要去想,脑海里想象的画面越是清晰,仿佛眼前的小东西已经衣衫尽褪趴伏在自己的身上,那柔软的小手在抚摸着他的全身,抚摸着他的……。
呼吸一阵急促,褐色的瞳仁也变得幽深,半阖着眸子睨着她,恨不得现在立即就兑现她的话,只要能要了她,谁脱都无所谓。
无意中视线移开她的唇,对上她的水眸,那脑海中含情脉脉的眸子骤然变成了现实中的寒冷如冰,他整个身子像霜打了一般邪念顷刻间全无。
如此冷漠的表情,不是他所期待的。
暗骂自己那一瞬间对她淫邪的意想,拉开她的小手,脸上重新挂上笑容,“我们不做那事儿,我只是想和贺寨主打个赌。”
“打赌?”
尉迟尘偷偷呼了口浊气,之后点了点头,“是的,赌你人品。”
贺莲挑了挑眉,虽不明白他的意思,却不屑地一哼,“小爷我人品一级棒,你说怎么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