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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凭什么教训我？姜宪立刻就怒了，道：&ldo;你是什么意思？帮韩同心说话？她指着我骂到鼻子上了你还让我忍着她，你是不是有毛病？不，你是不是有求于简王啊？就算是有求于简王，你也不至于去巴结他们家一个外孙女，简王府的世子爷还活得好好的，头脑清楚。行事精明了……&rdo;赵翌的脸变得铁青，他嚷道：&ldo;姜宪，你还有完没完？你看看你现在都变成什么样子？什么也不顾？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甩谁的脸就甩谁的脸。这宫里到底我是皇上还是你是皇上……&rdo;他说着，突然就暴戾起来，一脚踢在了慈宁宫的铜钉大门上，&ldo;你们怎么都这样？方氏不知道去了哪里？母后又逼着我给宋娴仪一个名份……你们就不能消停点吗？&rdo;姜宪冷笑，决定让赵翌也不痛快一下。&ldo;方氏不是去了保定府见她丈夫和孩子去了吗？怎么会不见了？&rdo;她佯装一无所知地道，&ldo;宋娴仪还没有生孩子。太皇娘娘干嘛要逼着你给宋娴仪一个名份啊？这生下庶长子和庶长女的功劳可是不一样的？不是说宋娴仪的产期在二月前后吗？这还有几天啊！这么着急干什么？&rdo;赵翌睁大了眼睛瞪着她，嘴角翕翕。一副不知道从何说起的样子。姜宪静静地看着他，和他对峙着。赵翌陡然转身上了肩舆，高声喝斥着小豆子：&ldo;还不回乾清宫！&rdo;那声音，透着些许的狼狈。小豆子忙不迭地吩咐起轿。姜宪撇了撇嘴，回了慈宁宫。很快就到了正月十四，房氏进宫来探望太皇太后，又和太皇太后在东暖阁里闭起门来说了半天的悄悄话。等到出来见了姜宪，姜宪不免有些好奇地问她：&ldo;您都和外祖母说些什么？&rdo;房氏笑道：&ldo;今年是皇上亲政的拜见白愫只好安慰姜宪：&ldo;你就当陪着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在御花园里多逛了一会吧，这总比天天呆在慈宁宫暖房里好。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今年就没有出过门。&rdo;这倒也是。姜宪和白愫躲在角落里小声地聊着天，安陆侯夫人带着邓成禄过来给太皇太后请安，道：&ldo;今年的灯会真热闹，就带了我们家小子出门。走到玉河桥北的时候才知道您老人家在这里观灯，我就不请自来，把我们家小子出拎过来给您请安了。&rdo;邓成禄长得唇红齿白的，没有了对着姜宪时的畏畏缩缩，眉眼温和地站在那里，如玉树临风，也是美少年一个。太皇太后看着十分欢喜，拉了邓成禄的手问他的功课，知道他已过了府试，因要继承安陆侯府不再参加科举，看他的目光就更满意了，直夸安陆侯夫人会教孩子，还让邓成禄有空的时候带了妹妹邓小姐去慈宁宫做客：&ldo;……白愫出了宫，我们连牌角都凑不齐了。&rdo;邓成禄听着眼睛一亮，道：&ldo;我不知道您和嘉南郡主都喜欢打牌的。&rdo;&ldo;宫里没什么事，打牌消磨消磨日子。&rdo;太皇太后笑道。邓成禄十分理解地点头，道：&ldo;我母亲在家无事的时候也时常打牌。&rdo;太皇太后直点头，拉着他的手几乎都舍不得放下了。不一会，安国公夫人带着她娘家的侄儿过来了。说词和安陆夫人一样。带来的男子和邓成禄差不多的年纪，名金宵，相貌比邓成禄还要好看。说话行事落落大方的，一看就是世家子弟。据他说，他如今在榆林总兵府任游击将军，父亲金海涛如今任太原总兵，曾曾外祖母是太宗皇帝的第十三个女儿。原来家里曾经有人尚过公主。姜宪不由朝他望去。金宵眼角的余光正好也瞟了过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对视。姜宪朝着着他笑了笑。金霄顿时满脸通过，回过头去。又有姜镇元的同僚夫人知道房氏在这里，让身边的体面的嬷嬷在外面跪着给房氏问安。太皇太后索性招了那家人进来说话。那位太太身边也带着儿子，虽然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眉眼已英俊得夺目。白愫强忍着笑，用手肘拐了拐姜宪，低声道：&ldo;今天人可真多！&rdo;姜宪如果看到邓成禄的时候还没有明白，等她看到那位姜镇元同僚的儿子时就已经全明白了。她只能任白愫奚落。心里不免同情起这些当事人来。给她准备的夫婚夫不好一个个都领去慈宁宫，太皇太后就想了这个主意，大冬天的在玉河桥北设了个观景台，然后把入选的人一个个拉来看。那些人家在见太皇太后的时候还不知道背地里怎样手忙脚乱地准备？不知道怎样惴惴不安地前来拜见的……姜宪看着笑眯眯坐在太皇太后下首的房氏，知道这件事与她也有关系，有些感动，也有些无奈。诚如白愫所说，今天的人还真有点多。而且来的人不是自身就十分优秀就是出身世家，哪一个都配得起她。如果中间没有夹着个赵翌的话。姜宪总觉得她的婚事不会那么容易。很快夜色就深了起来。太皇太后也该回宫了。靖海侯世子赵啸前来给太皇太皇请安。观景台里的人都有些意外。大家面面相觑，请了赵啸进来。赵啸恭敬地给太皇太后和太皇太妃行了礼，尊敬而又不开朗地和各位命妇问了好。说起自家的事来：&ldo;……我是家中的唯一的嫡子，五岁的时候就请封了世子，这些年来也一直帮着父亲管理内务，父亲对我颇多依仗。皇上前些日子想留我在京城多住些日子。家父怕家里的事乱了套，写了信让我回去，我却觉得这是个机会。能见多识广，还可以多交几个朋友。回了信给父亲。父亲终于首肯。之后我恐怕要在京城住上三、五年。只是我来的时日还有些短，很多事都不太懂，特别是这些交际往来的事，全凭着自己拿主意。见大家都来拜访太皇太后您才人家，也就跟着来了。若是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还请太皇太后看见我一个人在京，没有长辈提点的份上不要责怪。&rdo;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些来拜访太皇太后的人到底所图为何啊？姜宪在心里吐糟。太皇太后却笑弯子眉眼，道：&ldo;好孩子，你有心了。以后有空的时候到慈宁宫玩。&rdo;这是今天晚上太皇太后邀请的第三个人。第一个是邓成禄，第二个是金宵，第三个就是赵啸。姜宪微微蹙眉。王瓒闯了进来。他一反往日的沉默寡言，低调内敛，而是笑着嚷着走了进来，后里还提着个红木琉璃的走马灯道：&ldo;太皇太后，我就知道，您在这里嘉南也在这里。您看，我刚才在宣武门大街的时候猜谜语赢了这个，特意给嘉南送过来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