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运,这……这是你发自内心的话?”
轩运“嗯嗯”两声。
“可是,轩运,既然你……你……还喜欢我……为什么却要这样子……运,你……你咋啦?你到底咋……咋了嘛!你说呀!说……说……说呀!你究竟碰到了什么事?你……你说……说呀,我要……要帮你……我能帮……帮你,我什么都……都……不怕,哪怕前面是刀山……是……是火海……是万丈深渊,我也……也不怕……”
张珊也呜呜咽咽地哭起来,她甚至忘记了不远处还正在进行着激烈的篮球比赛,还有一大群同学在那里激动着、兴奋着、欢呼着——这么多的同学随时随刻都可能有人将目光投向他们这里,都可能看到她和轩运在一起,但她没有想这些——即便想了,也顾不了这些,她实在控制不了自己,她毫无顾忌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在轩运那鬈曲的乱蓬蓬的头发上摩挲了几下,泪水就“吧嗒吧嗒”地滴落在了他的头发和脖颈上。
“张珊,张珊哎!你在那里干啥呢?”洁玉一边往这里走,一边大声喊叫着。
张珊急忙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说:“咋唬啥哩,咋唬啥哩!”
她说着就向洁玉走去。
“哎,哎哎,珊珊,你哭了?你看你眼睛红红的,脸上还有泪痕。”她们走到一起时,洁玉疑惑地问道。
“胡说八道,我哭啥哩,哭啥哩!刚才眼睛里不知进了什么东西,难受的……”
“两只眼睛都进了东西了?难受得泪水哗哗哗地流啊!都流到下巴上了?你看你下巴上的泪痕多明显,还骗人——我看你不是眼睛难受,是心里难受吧!”
“你给我闭嘴!你要再敢放屁喷粪,看我不撕烂你那臭嘴。”
“好好好,我不说啦,不说啦——哎,哎哎!珊珊,你和高轩运是不是那个……那个了,我早就觉得你们之间不对……”
“你这张臭嘴,真是机关枪,还说不说啦,就又说起来,看我不撕烂你这臭嘴!”张珊说着,手就拧住了洁玉的脸蛋,洁玉疼得呲牙咧嘴,连连求饶。
“机关枪,咱们可是最好的朋友,你要是敢对别人说任何对我产生不利影响,有损我名声的话,咱们就一刀两断!”张珊放开手,郑重其事地警告洁玉。
“哎呀,我最最崇拜的珊珊,我最最亲爱的珊珊,我头脑是有点简单,但我不是完全彻底的憨憨,我会为你守口如瓶,为你赴汤蹈火——哼,谁要敢说你半句坏话,敢对你有一丝一毫的冒犯,我就‘咔擦’……”洁玉做了个用刀砍的手势。
“好啦,好啦,真朋友不耍嘴皮子——噢,机关枪,你不看球赛啦?”
“不想看啦——哎,咱们回宿舍吧!”洁玉说着,就挽着张珊的胳膊向宿舍走去。
张珊走了以后,轩运又恢复了之前的姿势和神态——双手托着下巴颏儿望着远处发呆。片刻之后,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或者是突然下定了什么决心。他猛地站起来,用脚在双杠的立柱上猛踢了两下,然后又弯下腰捡起一块砖头,恶狠狠地向那围墙角砸去,再弯下腰捡起另一块砖头向不远处的梧桐树砸去,梧桐树上顿时就出现了牛眼大的一块“白骨”,“白骨”周围随即流出了痛苦的泪水。
轩运发泄完以后,就仰起头,望着白云悠悠的蓝天,长长叹了一口气,便大摇大摆地回宿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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