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在饲养站里,哥嫂下地去了——哎,你今天打扮得这么漂亮,我还以为是仙女下凡了呢!”轩运一边扎着自行车,一边打量着张珊说。
“是漂亮呢还是妖媚?”张珊低着头柔柔地说。
“既漂亮又……又……又妩媚——哎呀,你看我的手脏的,刚刚擦洗过自行车——快进屋吧,我先洗洗手。”
轩运洗过手,准备给张珊倒水,张珊却跑到他面前,用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脸颊说;“光知道洗手,你看脸上,像个大花脸!”
轩运拿起镜子一照,又对着张珊尴尬地笑了一下说:“鬼天气太热,刚才擦洗自行车用脏手在脸上擦汗。”
张珊很麻利地舀了一盆水放在盆架上说:“用上香皂,好好洗洗!”
轩运刚洗完脸,张珊就毫无顾忌地上前捧住他的脸“吧唧吧唧”亲了两口。她的突然袭击使轩运有点惊慌和不知所措。张珊虽然活泼胆大,有时甚至有些放肆,但她和轩运交往以来,从没有这么主动这么急迫这么突然地去亲吻轩运。他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张珊又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专注地看着他,双眼迷离、朱唇微启。目光温柔而缠绵,神情热烈而狐媚。轩运看着她,不知怎么,脑海中突然蹦出了勾引、挑逗这些词来,眼前竟然浮现出电影中出现过的妓女拉客时的情景——他和张珊虽然有过很多次的眉目传情、搂抱亲吻,但他从没有见过张珊像今天这样的目光、这样的媚笑、这样的神情。
“发什么呆呀!又在想啥呢?”张珊娇柔地轻声嘟囔一句,就猛然把嘴唇盖在了轩运的嘴上。同时,她抓住轩运的一只手,将其引导至自己的敏感部位。轩运由迟疑被动而迅速进入了积极主动的状态。他的一只手掬住张珊的脑勺,使他们的嘴唇更紧密地粘贴在一起……轩运喘着粗气,他的手试探性地缓慢地向下移动;张珊轻声呻吟,双目微闭……轩运浑身颤栗了一下,血液好像要沸腾了,荷尔蒙不可遏制地迅速肆虐起来。他觉得喉咙干涩、心跳加速、血脉喷涌、头晕目眩……他的手继续向下滑动……张珊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整个身子像抽取了筋骨一般柔软……
轩运迫不及待地抱起张珊,把她放到了铺着一张陈旧的棉布床单的土炕上,张珊很默契很积极地配合着……
尽管轩运因偷吃禁果,初行云雨,慌乱紧张加之业务不熟操作不当,尚未完全进入,便把一群具有生命力的染色体释放了出来,但他们毕竟在激情澎湃中享受了令人神魂颠倒、骨酥肉颤的妙不可言的快感。
当他们匆忙而潦草地处理了“遗留”问题之后,残余的激动和舒泰、新生的惊慌和羞涩,便把他们周身的血液全部涌到了脸上。他们低着头,谁也不说话,只是偶尔互相偷觑一眼,似乎都在揣摩对方对刚刚发生的一切的感受。
“珊,我这里有几本好小说你拿去看看。”轩运总算是找到了打破尴尬局面的契机。
张珊抬起头,深情地羞涩地看了轩运一眼,点着头,轻轻“嗯”了一声。
轩运搬来一个凳子踩上去,到柜顶上去拿书——那是一个很破旧的高腿柜子,柜子的一条腿用麻绳绑着。柜顶上很凌乱地放着几摞落满尘土的书。
“哎呀……”轩运惊叫一声。
原来是一只老鼠猛然间从那书籍堆里窜了出来,轩运冷不防受此惊吓,身体一扭,双脚移位,凳子踩翻了。
“哎呀……哎呀……哎……哎……”
轩运惊叫着,他的手很自然地就势抓住了柜顶上的木棱。
“咔嚓”一声,那条绑着麻绳的柜子的腿彻底断裂了。柜子先是顺着对角线的方向倾斜,接着就向着前方倾倒下来。
就在柜子倒下的一刹那,张珊以闪电般的速度,极其敏捷地猛扑过去推了轩运一掌,轩运脱险了,而张珊却被轩运刚才踩的凳子绊倒了。凳子被踢到了远处。倒下的柜子像一堵轰然倒塌的墙一样向张珊扑来。柜顶上突出的木棱正好砸在了她的腰部。
“哎呀……哎呀呀……
一阵刺耳的凄惨的叫声从窑门里窜出来,在骄阳似火的农家小院的上空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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