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想着自己能再进一步吗,可是那要靠本事,要靠领导的赏识,背后搞小动作,扯人后腿,嗐……”
吴满天和吴自顺不吭声,秦国辉说:“要说韩缚驹和马林普两个怎么能拉扯在一起,还有点意思。韩副书记有个女儿叫韩佳,在县里文化局工作,马林普有个儿子叫马恒斌,在县里审计局工作,这两人最近恋上爱了,于是,不用我说了吧?”
赵文一听,嘴里就说了一句:“秦乡长这样一说,还真是有点道理。算了,喝酒,反正老韩也彻底的告别了汶水,咱今天不提他。”
“有人要走独木桥,随他的便。咱们患难见真情,吴书记,来咱们今天喝个痛快。”
秦国辉说开了话,让吴满天觉得自己和赵文之间颇有些同仇敌忾的味道,如今,韩缚驹已经是过去式了,赵文也当上了乡长,自己顺位的就是第一副书记,保持目前的状况就很好,没必要再和赵文起什么乱子。
而且今晚赵文说话很随意,神态上也没有摆什么书记乡长的架子,和吴满天就像是老朋友似的。
四个人喝了三瓶,其中赵文喝得比较多,吴满天工作多年,喜欢在酒场上看人品,除去了那次赵文在当代理乡长两人碰酒和在市里搞贷款那次外,今天算是正式的第一次在一起喝酒。经过这一会的接触,他觉得赵文这人也并不是那样的讨厌,相反,还有些体己,说话大气。不黏糊。
秦国辉喝的脸红脖子赤。去解手,吴自顺跟了过去。
桌前就赵文和吴满天两人,赵文说:“老吴,你说。今后咱们这汶水的事,该怎么办?”
吴满天眨眼说:“你是书记,我听你的。”
赵文嘿嘿一笑,一把拍着吴满天的肩膀说:“老吴,你不老实。这是推卸责任。”
赵文的这一掌力道有些大,将吴满天拍的晃荡了一下,赵文说:“搞独断专行,搞一言堂,那不是我们应该的工作作风。”
酒足饭饱,赵文就提议打会麻将。
吴满天一看时间还早,就叫服务员撑起摊子,四个人就一起鏖战。
吴满天在淮北人家玩过不少次,知道这里面的勾当不少。但是经过了颍川那件事后,他最近很注意这方面,虽然看着身边扭来扭去露胳膊大腿的女子心里痒痒,可是还是下定决心,抵制诱惑。就陪着赵文好好打牌,别的都是过眼浮云,都是红粉骷髅,都是害人的祸水。
四个人坐了一桌。吴满天今晚手气很好,连胡几圈。又碰又炸的杠上开花,渐渐面前就堆了一堆红色的钞票,而秦国辉和吴自顺则是平胡较多,基本上不输不赢,赵文则就是点背,吴满天面前的钱几乎都是他输的,搞的吴满天后来喜形于色的说赵文是官场得意,牌场失意。
吴满天嘴里叼着烟,斜眼说:“人生就像打麻将,一见钟情叫天和,自由恋爱叫平和,找情人叫暗杠,勾引别人老婆叫抢杠,和别人老婆生小孩叫杠上开花,找了一个情人叫单吊,自己一个人,没有情人就是相公。”
大家都说吴书记说的有理,到后来赵文喊道不打了,越打越输,还不如回去睡觉,做梦发财。
几人哈哈一笑,各自打道回府。
经过这一晚,吴满天和赵文之间关系密切了一些。
吴满天回到家,心情不错,上床就掀开老婆的被子要做男女之间的功课,吴满天老婆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他搞醒后少不得陪他又浪了一回。
吴满天本来功夫不咋滴,身体的基础设施也差劲,但是最近甚少出去打野食,今晚又喝了酒,加上心情不错,而他老婆也是干旱久旷多日,于是吴满天竟然雄风大起,意气风发的将老婆弄得哼哼唧唧七死八活。
等两人终于嘿咻忙完,吴满天还是睡不着,拿起包包将今晚赢得钱倒在床上一数,嘴上就嘿嘿的乐:不多不少,正好一万。
吴满天明白了,这是赵文专门的给他往回送钱,也就是说,上次他在颍川的事,赵文可能花了一万块,这会是给他往回交账的。
“嘿,这文质彬彬的大学生,还真他娘的有点意思。”
赵文和吴满天三个人作别,坐在车里静静的看着街上彩灯照耀,人流攒动,这才想起今天是十二月二十五日,也就是西方的圣诞节。
不知道什么时候,国人也开始流行过西方的节日了,真是时过境迁,与时俱进。
虽然喝了酒,但是赵文这会脑子特别清醒,终于当上了乡长,又将韩缚驹这老妖人给挤跑了,从今后汶水乡可以说是大权在握,可是赵文一点没有觉得有多么的高兴,至少心里没有从前预想的成功之后的那种兴奋。
手机上有几个未接来电,大都是甄妮打来的,还有一个号码很陌生,但是赵文还是想起了,那是京城那个什么廖晓娟廖大小姐的。
这个廖晓娟很有意思,最近一直时不时的给自己打电话,而且,总是自己在忙碌的时候搞突然袭击,于是自己总是接不到。
不知道那个廖晓娟会不会因此觉得自己是有意要躲她,但是随便她怎么想,和自己都没什么关系。
谁在乎廖晓娟是谁。
刚喝完酒口干,赵文拿着一瓶苹果醋饮料往嘴里灌,脑子里就想起了宋秀娥,不知道她现在是在汶水,还是在华阳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