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着门框往里看,“沈筝呢?”
楚蔚澐道:“霍铭带走了。”
沈筝本来就是做的这种皮肉生意,她自己乐在其中,我自也随她去。我看了眼时间,敷衍道:
“我下班了,二少,玩也玩够了,乐也差不多了,你自便。”
说完了我也不管他,径自折返身去前台交接打卡,花姐看我醉醺醺的样子,还好心地问我要不要在宿舍先将就一个晚上。我挥挥手说不用了,我可以打车回家。
“你一个姑娘家,大半夜的打车也不安全……”
花姐那话还没说完,我的腰上就多了一双手,熟悉的烟酒味钻入鼻腔,是楚蔚澐又阴魂不散地蹭到了我身边。
楚蔚澐把车钥匙丢给花姐:“找人把我车开出来。我顺路,送她回去。”
花姐担忧:“二少,您……”
楚蔚澐淡定:“我今晚没喝酒。”
他当然没喝酒,都叫我喝了。妈的,从来没见过有人纾解心情的方式是以把别人灌醉为乐。
花姐放下心来,笑得一脸菊花:“好勒,二少,这就去。”
他的手劲箍得我难受,我甩了甩他:“滚蛋,谁跟你顺路。”
我不知道他住哪,当然他也应该不知道我住哪才对,所以哪有什么见鬼的顺路,他就是胡诌的,至于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可是花姐非但不阻止,还一副促成好事的红娘笑。
在会所里的女人眼里,只要能给我们带来好处的就是好男人,至于已婚未婚那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毕竟来消费的男人大多数都是已婚的,要是都保有正确的三观,只怕这会所也就不用开了。
所以即使楚蔚澐订了婚有了正式的未婚妻,他们也不会觉得楚蔚澐想睡我有哪不对。
更何况,他还没正式结婚。
更何况,他就是老板的儿子。
我心里十分嫌弃花姐借花献佛,可又拿她无可奈何。
我虽然醉着酒,但脑袋还没彻底沦陷,可惜在绝对的武力值面前我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我推拒得狠了,楚蔚澐就不耐烦了,直接将我打横扛肩上进了电梯。
再后来,我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只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自己好像被人塞进了车里,迷迷糊糊里听见他问我地址,我连一声都不吭,直接脑袋一歪,靠到了玻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