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回到调查局,验尸报告已经先一步的送了过来,这次负责留守的史密斯第一时间交给了里斯本,除了尸体身上多处被啃噬的痕迹外,致命伤是胸口被类似尖锐物刺入心脏致死,虽然没有找到凶器,但依旧从伤口处检查到了荧光剂、苯甲酸钠还有一点漂□□的痕迹。
应该是凶器上沾了这些物质。
同时,在厨房的某张油画后找到了一个内镶式的保险柜,锁芯有无数试图强行打开的划痕,上面布满脚印。
而在今天调查寻访的过程中,住在豪德太太旁边的邻居肯尼,他是最近一所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同时也了解到豪德太太和她的儿子比伯不合,所以才没有住在一起。
“我想我们需要把他俩带回来问话。”里斯本把验尸报告递给身边的泰勒,然后安排周和瑞斯比一队,肯和史密斯一队,去将人带回来。
等周和瑞斯比走后,格蕾丝才望向米勒,迷惑。“肯尼只是博物馆工作人员而已,有什么可疑的。”
我同样不解,望着米勒。
米勒看了看我们,用有些惊讶的表情。“你们不知道哪里是什么博物馆吗?”
同频率摇头。
“那是最大的尸体博物馆。”他说。
荧光剂、苯甲酸钠、漂□□,是福尔马林的重要组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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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成为fbi顾问,每天都在被刷新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我凑在格蕾丝傍边,看着她点进尸体博物馆的官方网页后,里面不断有一些奇怪的照片出现。用福尔马林泡着的,做成干尸的,甚至还有挂在墙壁上的。
试想一下,在悠悠的长廊上,两边墙壁都挂满了穿各种衣服的干尸,当你通过的时候,它们用黑洞洞的眼睛看着你。
……看着你。
“真恶心。”
背后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我和格蕾丝一跳,我连手上的茶杯都准备扔出去了。忍不住回头瞪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暗搓搓站在我们身后的派翠克·简,鼓脸。
“不要突然吓人啊。”
深蓝色的眼在我脸上转了一圈,又绕到格蕾丝脸上。他端着茶杯耸耸肩,坐到他的沙发上,双脚。交叠,低头喝茶时抬眼看着我们。慢悠悠的,带着笑意的腔调。
“你们连不是人的东西都敢看,还害怕有人站在你们身后?”带着笑意的腔调,淡淡的,却总让我感到莫名的心虚。
似乎……做了什么错事?
我看了一眼格蕾丝,捧着茶杯滚回自己座位。
可是,作为一个顾问,坐班的时候真的是好。无。聊。
我把下巴放桌子上,小幅度的左右摇摆,做两眼无神状。格蕾丝和米勒几乎是前后脚的接到了外出伙伴的电话,开始查找他们需要的资料。
里斯本和泰勒在她们自己的独立办公室里,似乎整个小队的闲人就只有我……和已经躺卧在沙发上看着其他书籍的派翠克·简。
在过去找简聊天和找他借一本书看的选择题里,最后我默默的摸出自己的手机,刷推特……
不过好在也就只无聊了半小时左右,外出执行任务的搭档们几乎是一起回来的,同时带回了肯尼和比伯。
周和史密斯负责将他们分开审问,其余人员在审问室旁边的监控室旁听。我跟在他们身后,两件审讯室紧挨着,在看见里斯本、泰勒和简进了肯尼的那间监控室后,果断拐角和米勒、格蕾丝进了比伯的监控室。
比伯坐在哪里,周背对着我们。我可以清楚的透过双面镜看见比伯显得有些烦躁的不断抖腿,身上的衬衣邹巴巴的,就像它从来就没有被正确对待过一般,永远都是揉成一团塞进衣柜的某个角落,然后需要穿的时候,再随意的翻找出来直接穿上。
他把衣袖卷到肘部,隐约可以看见他身上有一些白色的油漆蹭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