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刘谨既然有了方向,便准备了解敌情再说。
“奴才在!”一条黑影现身相见,跪拜在他刘谨的脚下。
“去查一查,最近与太子结交的都有那些人,三日之内,不,只给你们两天的时间。”刘谨急切道,摩拳擦掌,有种急不可耐的战斗欲望。
“是!”人影便立刻消失了。
福无双至今日至,祸不单行昨日行。王羲之的这句话,用在现在的刘谨身上一点不为过,刚刚才寻到事情的苗头,另一个黑衣人又给他带来了,另一个难能可贵的消息。
若是厉饮白在此,一定认得这个黑衣人,他便是那个与厉饮白一起在密室内交谈,姓褚的人。
“王爷!”黑衣人姓褚,单名一个行字,他与厉饮白一样,只效忠于刘谨。虽然两人在刘谨心中的份量都是一样的,不过一枚棋子而已,但刘谨对他们的态度却不一样。
刘谨对于厉饮白,那是和气,因为他知道商人与婊子一样,脸面与名誉都不如金钱重要,至于忠心,不过是一句话而已。对于褚行,却是“交心”相交,江湖人重的是义气,而褚行是一个难得的传统江湖人士,把义气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刘谨自然知道投其所好,便用义气留住了他。
褚行的忠心可昭日月,所以他得之厉饮白想找后路逃跑时,便第一时间来通知王爷。
“釜底抽薪,厉饮白果然好计谋,若不是褚前来相告,我刘谨父子恐已为人之鱼肉。”刘谨说着,还假惺惺地长揖下去,神情恳切的犹如拜见父母一般。
“王爷严重了,王爷待褚某恩重如山,万死难报其一,如何敢受王爷如此大礼,万万不敢当!”褚行也跟着长揖到底。
“哈哈…褚兄如此客套,反不似江湖儿女了…来来来,我们喝酒…”刘谨自然是见好就收,好话说多了,反而让人厌烦,点到为止即可。
“褚某恭敬不如从命!”褚行也喜欢睿亲王的豪爽,不似官场中人,却似同辈中人。
刘谨让下人拿来了最烈的酒,一人一大坛子。刘谨二话不说,便抱着痛饮。褚行一怔,继而也效仿刘谨,也大喝起来。两人都喝了大半,才稍停换口气,又接着将一坛酒,喝得涓滴不剩。
“好!”两人倒举着坛子,相互拍着对方的肩膀,哈哈大笑,豪气冲天。
刘谨是真的高兴,连日打不开的局面,突然有了突破性的进展。而褚行却以为刘谨与自己惺惺相惜,才会如此开心,因此心怀感激,也变得激动起来。
“痛快,好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刘谨将空坛子掷在地上,碎成碎片,朗声笑道。
“王爷好酒量!”褚行这句夸奖是真心实意的,他已有些醉意了,而刘谨却看似清醒得很。他哪里知道,刘谨不过喝了一坛子的水而已,不过让药师调些酒香而已,唬唬人的,而他褚行却是实打实地喝的白酒。
“哈哈哈…褚兄过奖了,本王也是强自撑着,不然早就倒下了!”刘谨自嘲道。
褚行没想到堂堂睿亲王在自己面前坦诚如此,心内更是感动,他若是个女儿身,只怕马上就会以身相许。得主如此,夫复何求?士为知己者死,大概就是褚行此时的心里写照。
不过褚行没有说出来,大恩不言,其在心也,忠亦如此。
“时候不早了,褚某出来多时,迟则恐引起厉饮白的怀疑,这就告辞!”褚行此时已是急不可耐地想做出点成绩了,报效刘谨的知己之恩。
“好!”刘谨也表现的极为落拓,拱手告辞。当然他也不想再演戏了,实在有些累,更重要的事,肚子胀得难受,要去方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