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动静…”
刘谕冷哼一声,暗想道:老狐狸还在等吗?不过现在的刘谨却是有资本等待,而他刘谕却不得不在攻守之间立刻做出决定。
“爹,我们不能等了,万一被别人抢了先,我们就前功尽弃了。”刘圩焦急道,自从当上了刑部少卿,自从做过监国,刘圩越来越发现生活在权力之下的人的悲哀,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只是不愿父母还受着煎熬。
刘谕摇摇头,道:“还不行,前有狼,后又虎,即便拿下了刘堪,万一杜孝卫和江彬联手扑过来,我们即便能够胜利,也只怕宝不了多久。”
刘谕说完,突然抬头问了石左一句:“石左,你以为呢?”
石左拱手道:“合纵连横,近交远伐!”
刘圩听言不禁拍手叫好,从来以为石左不过是个粗人,却没想到有如此深的心机,难怪父亲对他如此看重。
“父王…”刘圩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因为他突然觉得自己太过想变现自己而显得浮躁,不如刘谕与石左两人沉静如山般的镇定。
“有话就说,现在正是锻炼的好机会,倘若一天真的掌握天下,做父亲的就是想帮也无能为力了,不趁着这个时候积累经验,更待何时?”刘谕并没有生气,反而不懈地鼓励刘圩大胆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是,儿臣以为,刘堪谋反后,杜孝卫如今的状况如我们一般,正是受着两面夹击。因此我们若是准备与杜孝卫联手,就必须快,不然杜孝卫一时顶不住压力而将江彬引了进来,我们便前功尽弃了。”刘圩尽量保持着平缓的语速,但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大,可见其情绪已不受自己控制。
刘谕微笑地频频点头,指着刘圩向石左,道:“本王之子如何?”
石左拱手道:“孺子可教也!”
“哈哈哈…”刘谕一边笑一边咳,手脚虽然抽筋痛苦,但脸上依旧盎然,道:“能得到石左这般夸奖的,普天之下不多矣,看来吾子已长成。我很欣慰!”
刘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还是第一次见父亲如此发自肺腑的开心,自己的心里也感觉暖洋洋的。
“多谢石叔夸奖!”刘圩不禁站起身来,想石左拱了拱手,石左泰然受之。
………
城外营帐!
江彬居中,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几个舞女,伴着优美的丝竹声,正翩跹起舞。其他的大小官员,足有上百人,围在左右,也一边喝着酒,一边欣赏着——美女!
一阵焦急的马蹄声渐渐靠近,马背上的人,一身黑衣,走到营帐门前时,已经气喘吁吁,东倒西歪的样子,随时都可能从马背上摔下来。
只见他从袖内掏出一只黑黝黝地腰牌,在空中晃了晃,守门的士兵便急急地打开了营门。
“刺史大人在哪?”
“今日在西营大宴群臣,这时辰舞应该跳完了…”
“吁,还好赶得及时,多谢!”黑衣人抱拳后,快步往西面走去。
等到门口时,里面正乱哄哄地在相互敬酒,说着一些阿谀奉承的话。那人没有走正面,而是溜到一边,在旁外一个士兵前耳语了几句,便跟着那士兵往中营走去。
没让那人久等,江彬很快就来了。
“刺史大人…”黑衣人纳头便拜。
“起来,辛苦了…”江彬先没有问别的,扔给了那人一壶酒,笑道:“先解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