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兰秋很健谈,一直到午夜一点半,乔汐才从她那儿出来。回卧室的时候,她以为白笑凡已经睡了,却发现他竟然还醒着,就着床头灯,倚在床上看书。
这……是在等她吗?
“怎么这么久?”白笑凡放下书,捏了捏疲倦的眉宇,问乔汐。
“我和方兰秋聊了会天。”乔汐直接呼出方兰秋的全名,并不习惯叫她作秋姐,哪怕她年纪比自己大。
白笑凡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默了一会,给出两个字:“女人。攴”
是的,女人一旦聊天、八卦起来,就是个没完没了的节奏,不到累了渴了晚了,都舍不得喊停。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此话不假。
但,乔汐不满地鼓起腮,一脸圆鼓鼓、气鼓鼓的样子,非常冤枉。虽说是聊天,可她完全就是一个陪聊,说的人都是方兰秋,她只负责默默的听彐。
而且,最让乔汐无奈的是,方兰秋说的全是过去她和白笑凡在美国发生过的事。
那些事,乔汐一件都不知道,甚至,白笑凡的很多事情她也是不知道的,根本就插不、进话题。只能坐在一旁,默默听方兰秋说她和白笑凡过去怎样怎样,自己还要干笑陪着。
方兰秋很了解白笑凡,这是无需置疑的。
乔汐甚至怀疑,白笑凡身上有多少毛发,方兰秋是不是也清楚知道?
但对比之下,乔汐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然一点也不了解白笑凡。他的性格、爱好,一切一切,她一点也不清楚。
甚至觉得,方兰秋口中的白笑凡,既陌生又模糊,不熟悉。
看来,她真是一个十分称职的挂名妻子,自己丈夫的过去,竟然要通过另一个女人的口中,才了解那么一点点。
她是不是……该要考虑一下,试试去了解白笑凡?
“我很困,睡了,晚安。”
白笑凡关了自己那盏床头灯,偌大的卧室顿时暗了一般,他拉起自己那张被子,躺下床,先睡了。
他刚才,一直在等乔汐回来,现在,她回来了,对她说过晚安之后,才觉得自己可以睡了。
说真,乔汐也困,都这么晚了,她也确实想睡了。
可是,心里还是有一颗大石未能放下,于是,她慢吞吞走到床旁,看着床上的男人,惴着一颗不安的心,嘀咕道:“白笑凡,上次那种过分的事,你不可以再对我做第二次了!”
再有第二次,她就……她就……她就跟他离婚了!
可是,乔汐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说出来的话,结果,没人回应,白笑凡好似是很累,一沾床就睡着了,听不到。
偌大的卧室,很安静,很宁和,只剩下他们彼此的呼吸声。
“这么快就睡着了?”乔汐自言自语嘀咕一声,然后,轻手轻脚爬上床,动作很小,似乎并不想吵到白笑凡。
她就着自己那盏床头灯的微弱光度,身子往白笑凡那儿偷偷挪了挪,然后,双手捧着脸,柔和的水眸一眨不眨,好整以暇的打量着白笑凡俊美的颜。
这是第一次,乔汐这么认真、仔细看白笑凡的脸。
也是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这么平静的心态,看他的脸。
确实,白笑凡的脸无论怎么看,看多少遍,都是那么好看,不会腻,而且,还非常赏心悦目。
睡着后的他,无害的简直像个天使。
哦!
乔汐找到白笑凡的那一枚泪痣了,果真和方兰秋说的一样,浅浅的褐色,位置就在他左眼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