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伯荀惑对此变故没有事先预料,但对于各种突变他却事先做了些防范,只见他一令之下,秦军纷纷将手中长戟分别插入玄武七宿阵点,再抽出腰背藏伏的刀刃,与冲上来的赵军进行拼杀。
双方一下算是扯了个平势,骑兵变步兵,戟兵变卒兵,双双用不擅长的作战方式进行杀敌。
这一局,最终都没有分出胜负,因为关键时刻,却是赵国有急报传达,只见后卿闻讯后,脸色遽变,见久峙不下,也再无心情慢耗反击,直接毁阵举军返城。
这时秦军这边也收到了一则喜讯,却是楚国那边的消息终于传来,秦军灭楚大捷,这则天大的好消息彻底鼓舞了在赵的秦军的士气。
相反,赵国那边却觉得他们的天都黑了一半了。
与魏王紫皇一道回到军营,相伯荀惑一向病白的脸上浮起了殷红的血色,他召来传讯的斥候,连番问道:“太傅她没事吧,可有受伤?”
“太傅受了一点伤,但已无大碍,一切安好。”
魏王紫皇听后,颦眉:“谁能伤她?”
他可是知道她的能力的,普天之下能伤到她的寥寥无几。
“是楚王,太傅与楚王打斗之时,不幸身中一剑。”
楚沧月?他本领虽强,但也达不到陈芮那等鬼异高深的身手,莫不是其中另有隐情。
“那楚王……”
“楚王被太傅一剑刺死。”
相伯荀惑闻言大受震动,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她……当真杀了他?
相伯荀惑有些不敢相信,她曾经是那样忠诚,可为其舍身忘死,她真的……能够狠得下心来杀了他?
“那楚国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斥候回:“楚国遇上了赵国大军,好在太傅守住了郢都城,现在大军驻城,一切井然有序。”
“赵军?后卿秘密派了赵军云敌袭后方?”魏王紫皇吃惊道。
“是,若非太傅率领数万私军前往御敌阻挡,只是这一次秦军覆灭,楚国也将落入赵军之手。”斥候佩服道。
魏王紫皇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良久才恢复如初:“后卿此人,何等好计策啊,亦着实好胆色。这边败阵之下,却打算绵着我等在此不作为,实则另辟蹊径去了我们后方捡漏。”
若非陈芮洞察这一切,早有安排,那他们岂不是白忙活了一场,给赵国做了嫁人。
“一切顺利,那就好。”相伯荀惑经过这一惊一乍的事情,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另外,太傅有一封密函要交给右相亲拆。”
斥候拿出揣在怀中的密函交给他。
相伯荀惑回神,整了整神色接过来,展开一看完,脸色却是震怔不已。
“怎么了?”魏王紫皇问。
但相伯荀惑却未先回他,而是对斥候道:“我即刻回信于她。”
“太傅说不必回信,她让右相尽管放心一搏,一切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