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有?”倪黎霜停止了哭泣,一脸冷漠地盯着他的云非哥哥。。
看着自己眼前的云非,倪黎霜突然发现,自己的云非哥哥在这一刻是这样的陌生。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们,对于彼此的了解都很深,这一刻,眼前的云非,居然就像是从来没有认识过。
“呃……真的没有……”云非有点不确定倪黎霜是否是知道了叶悲春的事情,这会儿他已经想了起来,因为忙,当初他可是吩咐财务部门的张翠每个月给远在湘南的叶悲春汇去一千二百块钱,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没有收到叶悲春的回信,他也就懒得给叶悲春寄信了,这一年多来,除了偶尔还能想起那个外表坚强,内心却无比柔弱的小白菜。
当然,更能想起另外一颗跟这棵白菜一摸一样的白菜。
也正因为两颗一摸一样的白菜,才让他当时如同坐牢,几年没有见过女人一般,急色无比地凑了上去。
“那叶悲春是怎么回事?她是谁?不要告诉我,你不认识,为什么每个月要给她寄这么多钱?”这会儿倪黎霜再也没有了以往那副温柔无比的模样。
在对于自己的男人这方面,女人,尤其地看得紧!
尼玛,早知道就不应该让这丫头去财务部了。她到任何一个部门,也都比去财务部好!这都是自作孽,好死不死地,居然忙得忘掉了自己的小白菜。
虽然倪黎霜的相貌比起两棵水灵的小白菜差的很多,身材也是前不凸,后不翘的,不过云非却发现,现在心中可是对这丫头越来越在乎。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曰久生情?
也正是因为有了超越当初同情时候的感情,现在才这么担心倪黎霜知道自己跟叶悲春的事情。
不过目前这这样的情况下,云非要是承认了,天知道倪黎霜这丫头会干出什么样的事情!这丫头,别看表面上柔弱,实际上可是一个刚烈无比,而又坚强无比的女子,况且还是一个容易走极端的女子。
要不然,当初也不会为了芬芳两姐妹,而病成那个样子。
云非心中瞬间电转,思索应该如果应对眼前这样的情景。瞬间就有了主意,不过这还得感谢前世的度娘,告诉了云非这样的苦逼那些富豪以及官员们在应对老婆盘查的时候是怎么过关的。
“你说叶悲春?叶悲春是谁?哎呀,我记起来了……”云非先是装出一副不知道叶悲春是谁的模样,见到倪黎霜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刷刷地往下落,一拍脑袋,恍然大悟一般记起来了。
“那你说……”倪黎霜带着哭腔对着云非问道,眼泪珠子依然在往下滚。
尼玛,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果然不假,倪黎霜这哭了这么久,眼泪得有小半碗了吧?这丫头也不怕自己眼泪流得太多脱水……
“这话说来就长了,叶悲春是我当时在庆丰机械的同事,这个事情,你可以等老王回来了问他,他也知道。叶悲春当时可是庆丰机械第一个学习加工中心的女孩子,严格说来,还是我的第一个女徒弟……”云非一边说着,一边观察这倪黎霜的反应。
听到云非的话,倪黎霜半信半疑,不过想来云非也没有必要这样的事情上骗自己,不需要等到王庆丰从苏联回来,明天问问吴忠达或者是云非的第一个加工中心徒弟林亚军就能够知道云非是不是在骗自己。
云非见到倪黎霜收起了眼泪一副你继续的样子,心中松了一口气。
“叶悲春的父亲抛弃了她们母女,结果母亲患了重病,需要很多钱做手术,所以姐妹两就辍学到花都那边打工……”云非半真半假地给倪黎霜说着两棵小白菜的故事,见到倪黎霜依然赤裸着身体跪坐在床上,云非急忙给倪黎霜披上了被子。
这次倪黎霜没有再拒绝云非。
“云非哥哥,事情真的是这样?”在云非讲完叶悲春的故事之后,倪黎霜再次带着哭腔问着云非。
她已经被云非讲述的半真半假的故事给感动得稀里哗啦。叶悲春的故事,经过云非的加工,可是要多悲惨有多悲惨,要多催人泪,有多催人泪。网络上,不管是真实的,还是假的,各种催人泪的故事可是一搜一大把。
云非把叶悲春姐妹两塑造成了一个为了救重病的母亲辍学进入花都那些工厂的流水线用青春换取不多的钱,工资拿到手中,一分钱都舍不得花都寄了回去。
倪黎霜知道,云非从小的梦想不是搞机床,而是想要进入大学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