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嫂子??”
厉邵瞪直了眼,怎么也不敢相信一个在餐厅里弹琴的女人,居然就是唐家那个精神病!
如果早知道传言中的精神病这么正点、这么正常,他二话不说就娶了!
“云哥,我不知道她是嫂子……云哥,我错了!你看,嫂子也出气了,你瞧我头还疼着呢!”厉邵抚着还溢血的额头,讨饶。
“文希,把公司每月拨给他的钱全都部冻结了,以后也不用再支付给厉昊东父子任何薪水,从今天起,他们与厉氏无关!”
文希很同情地看了眼厉邵,谁叫他搞不清楚状况,boss这人做事是越求情下手就越狠呐。
……
晚上九点多,唐心在房里忐忑不安,这种不安从回来就持续到现在。
下午跟着厉云深亦步亦趋走出餐厅,他只是很深沉,很深沉地看着她,然后吩咐司机送她回来。
她不相信,他会就这么放过她。
“先生——”
楼下忽然响起刘姐的声音。
躺在床上的她,身子一僵。
他回来了?
有点早,不知道还会不会出去?平时他回来早了一般都还会再出去一趟。
厉云深打开房门,床上的人依旧只占了三分之一,侧身而睡。他只是淡淡瞥了眼,便扯掉领带,脱下上衣进了浴室。
床上装睡的唐心松了口气,但是听着浴室里传出的水声,神经马上又紧绷起来,祈祷着他不会为难她。
十几分钟后,听到浴室的门被打开,她的身子更加僵硬,屏着呼吸。
男人的脚步往她这边而来,她紧闭着眼,希望他只是来看床头的照片。
很快,床头抽屉被拉开,然后有东西扔在她面前,冷冽的嗓音笃定地响起,“睡这么早,想骗谁?”
一眼被看穿,唐心心尖一颤,不得已,缓缓睁开两扇长长的羽睫,瞧见床上的吹风机,再看他已经坐在梳妆台前,她赶紧爬起来,拿起吹风机走过去为他吹头发。
柔软的手穿过湿润的黑发,吹风机静静作响。
他的发,细黑而韧,散发着洗发后的清新,镜子里的脸孔因为假寐,柔化了些许凌厉。
头发吹干了,唐心关上吹风机的时候,犹豫了下,还是对镜子里的他怯怯地道谢,“谢谢。”
说完,转身就走,不敢看他。
厉云深倏地将转身的她抓到怀里,把玩起她垂在胸前的发丝,“很喜欢弹钢琴?”
唐心僵着身子不敢动,巴巴地点头,怯怯地望进他毫无感情的黑眸里。
然后,他放开她,取了根烟点上,“脱吧。”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唐心站在他面前,紧揪着睡裙领口,不安到极点。
男人吞云吐雾,薄薄的烟雾区隔了他,叫人无法看透。
“你是怎么才能去外面学钢琴的,嗯?”厉云深再度将她扯过来,朝她喷了口烟雾。
“咳……”烟味刺鼻,唐心咳得够呛,小手弱弱地抵在他的肩头。
“想学就得拿东西来换,忘了?”厉云深又抽了口烟,捻灭,托在她后腰的大手暗示性地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