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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有两个女客，一个二十左右很漂亮，她应该不是老手。另一个三十出头，很豪气的大姐，是个老手风范。荷官发了底牌，周憧沿着最先看牌的位置，逐个看了两眼。韩襄第一把跟下，明牌发了三张，他皱着眉说：&ldo;蓝衣服的大姐是什么牌？&rdo;刚才周憧和他说了，是对牌。蓝衣服的大姐，周憧也注意着她，因为她气势太强，&ldo;她的底牌是k，牌面的同花顺是吓唬人的。你上家是副小对子，他刚才在犹豫要不要跟，不过你翻了两张a，他就没戏了。大姐下家很可能是葫芦，他已经拿了三张j，要是再拿一副对子就葫芦，j嘛，已经被拿走了。&rdo;韩襄翻了一张红桃a，牌面是一对a，他也有可能是葫芦。周憧说：&ldo;放心吧，大姐的底牌不是黑桃a。&rdo;如果是的话，大姐就可能是同花顺，可是底牌不是的，她是一对k。&ldo;看牌面我赢面大，就是不知道她跟不跟。&rdo;韩襄翻出一对a的时候，选择了梭-哈。对子那家弃牌，三条j的犹豫不决，他知道自己最大就是葫芦。&ldo;小帅哥有胆色，我跟了。&rdo;大姐推出前面筹码，她翻出的牌是一张q，两对。周憧遗憾地摇头：&ldo;她以为你偷鸡。&rdo;&ldo;我弃牌。&rdo;三条j的选择弃牌，他不敢du自己会拿到一张j，或者一副对。荷官收了弃牌玩家的牌，对韩襄说：&ldo;请这位先生开牌。&rdo;大姐对他笑了笑，点了一支女士烟：&ldo;我不信你有三条a，你还太年轻了。&rdo;纵横du界十多年，看过的人不少，特别是年轻人。有抱负，有冲劲，就是太过于急功近利，不够沉稳。韩襄也跟着笑：&ldo;我有没有三条a，跟我的年龄没关系。&rdo;他翻出自己的底牌，摆在桌上，是一张梅花a。蓝衣大姐抽烟的动作顿了顿，然后豪爽地笑起来：&ldo;看来是我看走眼了，你不是不沉稳，你是太沉稳。&rdo;知道自己在桌上应该怎么表现，也是一种本事。荷官对蓝衣大姐说：&ldo;吴小姐请开牌。&rdo;吴茜抽了两口烟，随意地抽出自己的底牌，晾在桌上：&ldo;我输了。&rdo;两对牌和对方的三条比，刚好输了一级。韩襄在这个大chang玩到半夜，带走了三百五十万美金。周憧和他一起在附近吃了点东西，见他不打算回酒店就说：&ldo;你还要去？&rdo;韩襄说：&ldo;换个地方。&rdo;他带走这么多钱已经被duchang留意了，不能再去同一家。周憧点担心：&ldo;我们这样可能会惹麻烦。&rdo;&ldo;时间不多。&rdo;周憧耸耸肩，陪着韩襄一起扫荡了两家中大型duchang，直到天亮才回到酒店休息。匆匆地洗完澡便一人一张床，从早上睡到下午，直到被饿醒来。扒着鸡窝一样的头发，周憧踢踢踏踏地晃进浴室里，一开门就看见韩襄在冲澡。韩襄说：&ldo;早。&rdo;周憧目瞪口呆说：&ldo;早。&rdo;对方这么淡定，他还有什么理由出去，于是晃到马桶处安心地放水，&ldo;怎么起得这么早？&rdo;韩襄抽出毛巾，擦头发，&ldo;已经下午了。&rdo;他裹着毛巾出去。&ldo;哈欠……困死了，一会儿去吃个饭，回来再睡。&rdo;周憧放完水，用酒店的洗具刷牙洗脸，然后占了韩襄刚才的位置，冲澡。一起出去吃了饭，俩人又回到酒店睡得天昏地暗。夜幕降临，这座不夜城再次灯光闪耀，熠熠生辉。来往游客悠闲地穿梭在大街小巷，各处可见是形形的duchang。有些规模巨大，设施齐全，而有些只是路边的小摊子。唯一相同的是，无论哪里都人满为患。周憧面带惆怅地说：&ldo;他们现在有多快乐，以后就会有多痛苦。&rdo;韩襄不置可否，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ldo;因为活着才会痛苦。&rdo;周憧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没办法和韩笑继续这个话题。他当然不是什么圣母玛利亚，会因为末世的到来而食不下咽，充满悲悯。他是怜心的人，会感叹很正常。却不希望在韩襄的眼里，他是个连丧尸都同情的妇人之仁。一连五天，他们都在不夜城耗上了。每天晚上出去捞钱，早上回来睡一天。初始还会因为钱多而激动，但是渐渐地，周憧就麻木了。看着大把大把的钱他已经没有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