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过的相当平风浪静,后半夜开始下雨,初九腿疼睡不踏实一直在似梦似醒间,后来听淅沥沥的小雨下了一整夜,睡意全无,就瞪着大眼心烦意乱了一整夜,她完全不明白萧以荀是什么套路,你说你丫都有小公举了,你还没事一脸正经的来撩我到底是什么心态?
初九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从学姐有小公举的问题中,找到出路绕出来。可光明坦荡的萧以荀也不明白几个电话,怎么让初九想歪成这样。算了,反正萧以荀也没指望初九能有多强的逻辑性,而她也什么都不知道。
萧以荀知道初九一晚上都在变着法的安慰她那条受伤的腿,隔一会就会慢吞吞的换个姿势,顺带着还会唉声叹个气,看样子忧愁正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去了。
直到黎明时分,初九才又昏昏沉沉迷糊的睡了会。
中午下了课,一出教室门就被三个人堵在了门口。此三人居然能厚颜无耻的高举仁义的大旗,美其名曰来拯救生活不能自理的失足少女。
初九还不能反驳,毕竟是失足了,这会被她们连搀带扶的弄到了食堂,在她们充满奸诈目光的注视中,初九淡然的选择了坦白从宽:“我昨晚几乎失眠了一整夜。”
苗苗愤愤的说:“真没看出来,学姐平时表现的辣么温柔,居然还是个不会怜香惜玉的人!”
“……”初九好无语,缓了缓说:“你在说什么?我因为腿疼根本没办法好好睡觉,我的腿又不是萧姐姐打瘸的。”
“萧”时舞的声音抖了抖,她刚才好像听到了一个和平时不一样的称呼。
霍然扯了扯右半边脸皮,问:“姐姐?”
初九点点头,抖抖眉毛回忆说:“就在昨天,一个月黑风高,细雨迷蒙的夜晚。我在下午征求萧姐姐的同意之后,成功给我俩的关系进行了巩固升级。终于不负你们大家期望,我们的关系,现在已经白日依山尽,更上一层楼了。”
昨天,夜晚,下午?三人对视良久,无数杂乱无章的信息词汇在脑海里翻云覆雨了好半天,等理解完初九的话,语言组织完成后再说出口的话,足以让她们的语文课成绩立见高下。
先是苗苗斜着眼,想了许久无果之后问了一句:“白日依山尽和更上一层楼这两首诗,有什么关系?”
然后时舞斜她一眼说:“什么文化水平,早就说你该多读诗读好诗多少次了,你就是不听。这分明是一首诗,意思是想欣赏落日,得爬的更高。”
听完苗苗的话和时舞鄙视苗苗的话,霍然都懒得鄙视她俩了。她眨眨眼,缓缓的呼出口气来说:“白日依山尽和更上一层楼果然是密不可分的。”
苗苗和时舞显然是不够污,她俩看了看初九听完已经稍有变化的脸色问霍然:“请问大湿,意境太高,此话何解?”
霍然放下环着胸的手,侧仰着头颇为文艺的伸手指了指天空说:“白日。”接着又动作十分轻柔的撩了撩扯了扯时舞的衣服说:“衣衫。”手顺势往下一划往地上一指说:“尽。”
然后时舞就和苗苗满脸笑意,异口同声的说:“哦~,更上一层楼。”
这都白日衣衫尽了,接着黄河入海流,再想要欲穷千里目,这关系还能不更上一层楼么?
“这才几月份啊,你们就过上扒衣见君节了。”太污了,经过霍然的点拨,时舞恍然大悟:“原来你们还喜欢禁断之恋啊。”
啊喂,你们脑子里到底绕过多少个弯,真的不能单纯的看字面意思么?还有那个禁断之恋,完全是你们自己有yy的兴趣好吗?我们可是一毛钱血缘关系都没有啊啊啊!
初九觉得内伤颇重,还没来得及自我恢复,就见苗苗笑的猛拍桌子,一脸犹如盛开的三月桃花般荡漾的称赞她说:“九啊,你这叙述的方式真是越来越文艺了。”
“这就叫犹抱琵琶半遮面,含羞带臊的更容易引人想入非非。”时舞拍了拍苗苗的背说:“淡定,小心笑喘。”然后转脸就问初九:“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初九冲她们扬起一抹异常真诚的笑说:“没有。”就凭你们这个yy能力,我用残了的腿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有以后了!
霍然左右看了看,吊着嗓子嗲嗲的说:“哎呦,今天姐姐大人们居然没来偶遇,人家真是好失望。”